江沅念叨着。

“你还知道冷啊?”陈钊懒洋洋应着。“刚才我要是不过来,你是不是就打算用冷水洗了?”

“……”

的确,江沅之前都是用冷水。

主要是他怕浪费,一罐子煤气也挺贵的,他搬上搬下又很累,就想着省着点用。

他像个被训斥的小孩一样低下头,小声辩解,“反正…反正也动不了多久冷水。”

“那你手上的冻疮怎么来的?”陈钊直接上手捏了捏他的脸,泡泡也顺势沾了一点到江沅的脸上。“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哦…”

那一刻,江沅的手是温的,盆里的水是温的,但他的心是滚烫的。

吃完晚饭已经是接近十一点了,江沅和陈钊打算守岁。

陈钊说他工地上放三天假,他初四才上工。江沅倒没谁规定,但他第二天也不打算出摊,毕竟大年初一都在家里,没什么人。

就像今天一样,他准备的量已经很少很少了,但最后还是没卖完。不过婶子托他帮忙卖的橘子倒是卖得差不多了。

还剩下最后三四斤,都是挑剩下的,表面上有些磕磕碰碰的伤,看着不大好看。

江沅留下来打算自己留着吃。

毕竟橘子不是他的,他没打算吃白食,在心里折算了一下橘子的价格把那部分钱放进了另外一个袋子,就当他自己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