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锅里还有一些呢。”

前几天没去找江沅,一来是因为工地确实有点忙,还有就是因为陈立国的事,他很怕自己影响到他。

以前每天下了工,唯一要做的就是赶着去找他。每天时间紧巴巴的但他心里高兴。等不去找他的时候,他又觉得时间好长。

下了工就坐在原地发呆,控制自己不去想他现在在干嘛。

其实这次伤对陈钊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他做这个,本来就经常容易受伤。过去他还伤过比这还严重呢,这点磕碰都不算什么。

他并不觉得疼。

他受伤时,陈立国正和他在一起。也就是因为和他讲话,陈钊那会儿才会分心,也才算间接导致当时反应慢半拍的。

一想到这里,陈钊就想笑。

和他拥有血缘关系的亲爹在看到儿子受伤后,下意识的反应不是关心他疼不疼,而是拉着过来问情况的工头要赔偿。

这…太讽刺了吧?

反而是那个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小瘸子在看到他受伤后,小脸紧绷着,紧紧皱着眉,担忧的目光不住在他伤口处停留。

那天是江沅第一次主动过来找陈钊,他们破旧的楼梯道上抱了一会儿,在那短短的时间,陈钊心情由阴转晴。

心里自然而然的冒出来一个想法:他想一直这么抱着他,不止那一天想抱着,是以后的每一天都能这么抱着。

江沅和陈钊从工地离开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就是地面还是有些湿漉漉,尤其是工地附近还有一截的泥巴路,下陷的水坑上铺了几块砖来供人通过。

江沅过去时就在这把裤腿给弄脏了。再经过那,陈钊则自然的蹲在他面前:“上来,我背你过去…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