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却摇摇头:“我现在已经不会想着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因为…”他看着江沅哑着嗓子,“我现在有你了…”

他已经不再需要从陈立国身上寻找情感依托,他现在找到自己的“家人”了。

江沅摸了摸陈钊鼻梁上结痂的伤,其中有一些痂已经掉下来了,可以看到里面新长出来的肉,比周围刷颜色都要浅一些。

他拿手小心摸了摸,而陈钊也矮了矮身子让他看的更仔细,期间他觉得伤口有点痒,想抬手挠,被江沅按住手。

“你别挠啊,要是真觉得不舒服,也先忍一忍,这是里头在长新肉呢,等里面长高了,外面这层疤才会掉。那时候伤口就完全好了…”

是啊,伤口愈合总会有这么一个时期的。

不管当初伤得多么严重,最后都会好的。

在即将离开临嘉的前十二天,陈钊的父亲住院了,他这个当儿子没去管他,不闻不问的态度也算彻底做实了那个不孝子的名称。

但对那时候的他来说,那都不重要了。

从医院回去的一路上,陈钊能够感觉到江沅在不停的和他说话,大抵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就连买菜也尽可能挑着他喜欢的口味,虽然没说什么安慰的话,他的好永远都隐藏在那些不易发觉的细枝末节中。

或许那些有钱有闲的人会专门花很长一段时间去伤心去收拾心情,但陈钊不一样,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意外和事故,情绪都影响不了他继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