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那会儿正在一楼的院子收之前晾晒在外面的衣服,隐约听到底下传来江沅的声音,他抱着衣服往楼梯口的位置走了几步,确保声音可以被楼下的江沅听到:“嗯,对…先到车站和严叔他们集合,再转车…”

临嘉到安丰一共有一千多公里,坐飞机的话得一千多接近两千块,火车的话就便宜很多,几百块就行,大约要在火车上待九个多小时。

但无论是坐飞机还是火车都没有直达安丰的线,想去的话,都要先坐车到临嘉的省会,再转乘到。

两个人的车票已经提前半个月就买好了,在江沅确定了要跟着陈钊一起去安丰以后,连着陈钊的票,还有一起去干活的几个工友一起买的。

在出发的前一晚,江沅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毕竟那还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出远门,哪怕只是短暂的离开,但对他来说也是初次离开临嘉去那么远的外地。

他没睡,陈钊自然也感觉到了,他问他还没睡吗?江沅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

陈钊可能以为江沅在害怕,不仅将江沅又搂紧了,还出声安慰了江沅一句:“没事的,我在。”

江沅没吭声,他的心脏怦怦直跳,手心有些发热,唇舌发干,他心里有紧张,有忐忑,也有一点期待,但就是没有一丁点害怕。

“不怕。”他将头埋在陈钊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有你在,我就不怕。”

江沅住的地方离车站不远,早上起床后也并不着急,甚至不慌不忙的做了一顿早饭,煎两个圆圆的荷包蛋盖在面条上,再搭上几颗绿油油的青菜,卖相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