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面了,就在前面了…”

严叔一边带着他们一直往里面走, 路过了好几个也有打开门的, 能够看到里面有些已经有人住了, 有的还在收拾东西, 大多都是两口子。

差不多走到底,严叔才停下来。

“嗯,就是这间了。”

他没用钥匙,直接拧了一下门把手,门就开了。推开门后又熟练的在旁边的小柜子里的抽屉里摸出来一把钥匙,很随意的抛给了陈钊。

“钥匙只留了一把,要是你们两个不够,一会儿也可以去附近配一把,几块钱。”

严叔猛吸了口烟,在烟雾中眯着眼打量了一下整间小屋子:“这屋子的确有点小,但你们两个人勉勉强强也能住。”

他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劝道:“出来打工都是为了赚钱,能省就省点吧,我当年像你钊哥那么大的时候,刚出来那会儿还住过桥洞呢。不信你问问你哥…是不是?”

陈钊笑笑没说话。

严叔跟着说了一些他以前的事儿,无非就是以前吃苦受累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说着他看向屋里唯一的一张床,“嗯,你们俩要么就挤挤,不行的话去楼下抬一张上下床也行。”

对于这个,江沅和陈钊两个人都没反驳。

其实一进门江沅就已经打量过整个屋子了,二楼的夫妻房的确要比一楼的开间大宿舍要小很多很多,但它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比起那么多人睡在同一间屋子,它起码是一间单独的房间。

四四方方的小屋子里最醒目的就是那张光秃秃的小床,最旁边一个有点简陋的钢架,江沅猜测应该是用来充当衣柜的,门口的位置有个小木柜子,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