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致远猜测,那么多病人中,恐怕也只有他是一个人占据着最后面的一栋病房,其他的病人都在外面其他几栋楼。

平时他们不让宋致远出去接触其他病人,而其他的病人也不能靠近。每个出入口都安了监控不说,门几乎都是上了锁。

他这三年来,除了那几个护工以外,也几乎见不到什么外人。

“宋先生?”

“……”宋致远一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目光呆滞着。

“算了,我推你出去吧。”

护工把躺在床上的宋致远抱到床边的轮椅上。照旧还是检查了一遍床铺有没有濡湿痕迹。

说起来,宋致远的房间里除了有监控以外,他躺的床铺和正常床铺不太一样。

因为他大腿以下没有知觉,最多能勉强挪动身子,不能自己翻身或者下床的缘故,中间是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用来做什么的,不言而喻。

这种连排泄都没有办法自己处理,还要其他人处理的事情,是宋致远最初那一年非常不能接受的事实。

尤其是第一次失禁的时候,他整个人□□了一整天。他极强烈的自尊心让他非常受挫,简直就是在被凌迟。

而现在…三年过去,他已经习以为常了。看着护工一边抱怨着,一边换干净的床铺,他全然当没听到一样。

那颗黑色的石头被他揣在的口袋里,大腿没有感觉就放在胸前的位置,他能感觉有点搁着,也就安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