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虽然家里的产业会缩水,可同时也会在短时间内回笼大部分资金,咱们不亏的。”

“你这样做,岳父这么多年不是白白辛苦了吗?我看乔管家就是为此而忧愁。”

“那又如何?我自然不想看到父亲打下的基业断在我的手里,可除了如此,又哪里有更好的法子!?”乔莫凡当初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也有过挣扎,可如今指令都已经发出去了,想想也就没什么可后悔的。

况且他爹只有他一个双儿,便是他将家业挥霍一空别人也说不出个什么。

如今,什么都没有他活着重要!

爹娘之死一直蒙着团团白雾,真相难以看得真切,而且,他现在有了夫君,他既不想留下他一个人,也不想把他留给别人,唯有努力地活着才能解了他心中烦忧。

沈煜听他这样说,想了想道:“我今后会更加用心钻研医术,到时候再做出几味成药,将益善堂的名声打出去,应该也能给家里增些收益。”

乔莫凡一听这话却是急了,沈煜现在天天都在东院的医馆看诊,都已经很忙了,如果再去研制新药,岂不是更忙。

他拽住沈煜,明显是有话要说。

两人面对面站在廊下,远处的下人看到这一幕,虽然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却也跟着紧张起来。

做下人的最怕的就是主家生出什么矛盾,自从家主和郎君成了亲,她们都快忘了前阵子府中有多压抑了。

实际情况与下人的揣度相去甚远,两人也只是看着严肃,氛围还挺和谐的。

乔莫凡不想让沈煜操心,就将自己后续的安排和盘托出,“等到这阵风波过去,对于那些留下的掌事我绝不会亏待,我打算将每年铺子收益的一成作为他们的工钱,如果收益可观,再拿出一成作为铺子的奖励,届时铺子的收益直接和所有人的红利挂钩,想必那些管事也会更加用心,伙计们也不敢偷奸耍滑。”

沈煜尽力用自己有限的商业知识去理解他话中的意思,“这样,咱们不会太被动吗?你怎么就能确定那些留下的人不是暂且观望呢?”若是拿出那许多钱却养出来一波蛀虫可就太亏了。

乔莫凡笑了,“想要得到丰厚的回报,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让他们把契约签长一些不就好了吗?”

“还有一点你有所不知,我爹之所以能够在二十几年的时间里就把生意铺的这么大,是因为那些掌柜大多在铺子里面都投了钱,有‘银股’‘身股’双重的捆绑、激励,若是还留不住人,那也只能说他们和乔家的缘分已尽。”

沈煜看着小乔侃侃而谈,听了一肚子的生意经还是似懂非懂,有些东西不擅长就是不擅长。不过有一点他却是确定的,小乔对乔府的未来胸有成竹。

没有了养家糊口的压力,沈煜再次变得轻松起来。

说起来有个能干的夫郎还真的是十分幸运,如此他也能更安心地做自己喜欢的事,希望将来的某一天,他也能成为这个家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