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狂的周末占据了优势,更加奋力地撕咬着滕欢,滕欢口吐芬芳,试图唤醒周末的意识。

周末一阵嗷呜乱叫,爪子的力气在不断增加。

滕欢也不再留手,他要是真死了,周末也活不成!

滕欢的头脑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他的灵魂好像脱离了躯壳,旁观着这场激烈的厮杀。

对周末的绝对了解就是他最大的优势。

终于,主动权再次回到了他的手里,他紧紧地锁住周末的咽喉,任他如何反抗也不松口。

“快点儿清醒过来啊!”

“嗷呜~嗷呜~”

周末死命地翻腾着,四处乱撞,滕欢不敢松劲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自己撞向树干。

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很痛,但还能忍受,每一只雪豹都是忍痛高手。

周末如果清醒,看到自己因他受伤会哭的吧!

一定会的!

滕欢的分神只在刹那,很快又将全付的心神放在了周末身上。

他将自己缠绕成一株藤蔓,整个像长在周末身上一样,前肢收紧,死死地压制着周末,利齿却始终没有洞穿周末的喉咙,只是越咬越紧。

周末的呼吸变得越来越艰难,被毒素侵蚀的神经似乎也随着胸腔中被挤压的空气一起排出体外。

某一瞬间,滕欢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了。

在地上不知滚了多少圈,最后周末终于安静下来,眼底的血色也终于渐渐消退,晕了过去。

漫天风雪中,两只雪豹躺在树林里,头顶一只大鸟掠过,忽而回转,在上空盘旋片刻,随后落到了树枝上。

一声稚嫩的“昂~昂~”从远处响起,风雷看到那只小团子被猿烈顶在头顶,正快速地向这个方向赶来。

“咕~嘎~”

“咕~嘎~”

“大事不妙啦!王和王夫打起来啦!”

……

“听说了吗?王夫想要上位,差点儿把王搞死!”

“真的假的啊!王夫这么猛的吗?”

“王夫一直就很猛,我有一个秘密,你千万别告诉别的鸟!”

“放心,我肯定不告诉。”回答的那只鸟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前一只鸟可能上辈子是个猹,对瓜田深有研究,只听他道:“猫仔就是王的崽儿!”

“诶?猫仔不是王夫的外甥吗?”

“看看,我说实话你还不信。”鸟一一副你不信我就不说了的神情。

“啊呀!没说不信,这不是太震惊了吗?王不是发誓只要王夫一个伴侣吗?竟然跟别的雪豹有崽儿了?”

鸟一回以一个你懂的的笑:“家里有王位要继承,肯定得想想办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