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知书达理、从不说脏话的大才女“个”了许久,也没骂出一个词来,只把自个儿气得花枝乱颤,可人极了。
前方,元朝又是哈哈一笑,心中尚存的几分低落,彻底消失了。
她边跑,边摸着下巴想,下一次心情若是不好了,不如又来逗逗这位霍家小娇娇?
这头,晏长裕出了公主府,便直回了宫。他没有先回东宫,而是先往洪文帝的福宁宫而去。
不想,到时,竟在福宁宫外碰到了虞晋。
两人看了彼此一眼,随即疏离的互行了一礼,便再无任何交流。当然于公于私,他们之间都不适合有任何交集。
等了不到半刻钟,内侍便出来请他们进去了。
瞧见两人一同进来,洪文帝便笑道:“你们两人倒是难得走到一起。”
“回陛下,臣与太子遇到也是碰巧。”虞晋恭敬回道。言语之中,不乏疏离之意。便是两人的站位,都隔得远远的。
这倒不是虞晋刻意针对晏长裕,他对其余皇子都是如此。哪怕他在宫中养了多年,也未与任何一位皇子公主走得近过。
“瑞王说得没错,倒是凑巧。”
晏长裕也淡声道。
“你们二人都是朕的儿子,朕这不是想你们了么?”洪文帝似乎只是随口一问,笑着打趣了一句,便换了话题,关心地看向晏长裕,问:“太子的身子可如何了?”
“回父皇,儿臣并无大碍,修养几日即可。劳父皇挂心了。”
“身子可是大事,绝不能轻忽。你母亲临终之时,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你若是出了事,往后朕怎么与她交代?”洪文帝叹气,“待会儿让郑院正再给你瞧瞧,千万不要落下了病根。”
晏长裕垂首,恭顺应道:“多谢父皇。”
问了晏长裕几句,洪文帝又转向了虞晋,语气温和,亲切地问:“怀思的生辰也要到了,朕想着你难得回来一次,不如为你好好办一场,热闹热闹也不错,你觉得如何?”
怀思是虞晋的字,乃是镇国公赐下。洪文帝对他自来亲近,更甚膝下几个亲子。便如此刻,便是几位正经皇子过生都只是在自己宫里小庆一番,洪文帝却想要亲自为虞晋办宴。
“臣多谢陛下厚爱,只不过这并非整寿,只是一个小寿罢了。”虞晋当即拱手谢恩,“不必如此大动干戈。陛下心意,臣领受。”
“你啊,就是太过小心。”洪文帝无奈摇头,“你可是朕亲封的瑞王,不过办一场寿宴而已,难道还有人敢弹劾不成?”
虞晋只躬着身。
“行了行了,朕也不为难你了。不办便不办吧。但虽是小寿,也不能太过轻忽。”洪文帝想了想道,“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与朕说,朕都满足你。”
“臣会的,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