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家?”刚才还在犯困的江玉珣突然坐直了身,“……连仪公主住的那里吗?”
应长川的母亲便姓“宓”。
他口中的“宓家”就是他外祖的家。
连仪公主回大周后,在仙游宫短暂待了一阵子便回到了宓家。
“对。”说话间,应长川也眯着眼睛看向车外。
他已经有多年没回过宓家,若不是江玉珣今天的那番话,应长川或许早将这个地方忘到了脑后。
……然而此刻,他却很想带江玉珣去那里好好走上一番。
江玉珣轻轻点头,方才还昏沉的大脑也一点点清明了起来。
据他所知宓家人丁本就不怎么兴旺,应长川的母亲共有一弟一妹。
她的妹妹就是如今的连仪公主,同为武将的弟弟则在前几年牺牲在了战场之上。
如今遗孀也已改嫁,家里彻底没有了人。
邢治的酒肆位于昭都城偏南的地方,距离宓家祖宅不远。
说话间马车便已缓缓驶入了高墙之内。
世人虽不知应长川与他父亲之间究竟有过什么矛盾。
只知整个应家在他登基以后都未落得什么好处。
大周朝臣都怕天子,因此在宓将军牺牲后,摸不清他对宓家态度的文武百官便也不敢再与剩下的旁支套近乎。
时间久了,这座位于昭都城南的大宅也变得格外清静。
若不是应长川亲口说,江玉珣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会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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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停在了院内的青石板上。
宓家祖宅内的树木早已参天葱郁,夏风也变得不再那么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