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实际上应长川儿时都从未这样做过。

应长川早就发现江玉的腰格外怕痒。

别说是故意去挠,平时不小心碰到这里,江玉整个人的身子都会随之重重一颤。

果不其然,他刚一动手江玉就猛地抖了一下并快步向后退去:“……啊!”

应长川却似终于发现了挠痒痒的有趣之处一般,完全没有就此放过江玉的意思:“好啊,爱卿但写无妨。”

末了又将视线落在了江玉的手上,并装作不解道:“怎么又不动笔了?”

“放手哈哈哈!”江玉一边笑一边努力躲避,“你放手,放手我就写!”

江玉没有注意到,他手上那支圭笔的墨汁早随着动作洒在了自己与应长川的衣袂之上。

甚至就连脸上也沾染了几点墨痕,远远望去似一颗小痣长在眼角。

“放开我,”江玉不知何时被应长川逼到了墙角,呼吸也乱了个彻底,“应长川放手!”

可是今天的应长川显然不打算这么简单地放过江玉。

直到江玉口中的“放手”不知在何时变成了“饶命”,“应长川”重新换为“陛下”,幼稚至极的天子方才结束手上的动作,任由气喘吁吁的江玉伏在自己的肩上。

“好玩吗陛下?”江玉一边咬牙,一边学着应长川方才的动作将手贴在了对方的腰上。

话音落下的同时,也重重地朝他腰上挠了一下。

然而和浑身都是痒痒肉的江玉不同。

应长川竟然一丝反应都没有!

……除了江玉的手指被他肌肉膈了一下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应长川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轻轻抓住对方的手贴在自己的腰上,末了低下头餍足般在江玉耳边轻声说:“的确好玩。”

江玉:“……”

一拳打在棉花上说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绘画描边用的圭笔笔尖本就纤细,上面积攒不了多少墨汁。

挥舞几下后,笔尖上已没了多少色彩。

余光看到自己手腕上的忍冬纹,回想起刚才应长川所说之语的江玉终于提起毛笔,直接在他的手腕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就是打个戳吗?我也会。

身体还在颤抖着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江玉写出的字也歪歪扭扭的。

这一笔一画落在应长川手上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笑。

见状,报复回来的江玉勉强舒了一口气。

他抬起拿着毛笔的右手,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应长川的肩:“好了,哪里有水?”

“要水做什么?”应长川假装不懂。

“当然是擦手呀。”江玉一边说一边扬腕向应长川展示自己手上的痕迹。

谁知应长川竟在这个时候抬手掐了掐江玉的耳垂,并理直气壮地向他说:“可是院里没有水,怎么办?”

没,没有水?

江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应长川童年住的这间小院里的确没有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