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滢眉梢微微一抬, 又听他说:“不一会后,何爷爷就离开了,等晚些时候,何爷爷拿了锯子和做木工的刀过来,还有好些大小不一的竹子和小木头,对了,还有几块大概这么长的板子。”

伏安两手比了一尺左右的距离。

虞滢看了眼,又抬起头来看他:“你小叔要这些做什么?”

伏安摇头:“不知道,今早小叔就一直在捯饬那些木头竹子,也不知道做什么,我也不敢问。”

虞滢望着茅草屋揣测了一会,她也想不明白伏危到底要做什么。

收回心神,与伏安道:“你小叔除了帮忙做凉粉,还有他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是好事。”

总好过什么都不想做,漫无目的,如此,整个人就会很快的垮掉。

先是精神垮了,后是身体。

伏安似个大人一般点了点头:“对,小叔有自己想做的事就很好,以前总是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就让人感觉像个没了魂魄的人一样。”

虞滢暗道,这可不就是抑郁了。

现在有好转,自然是好事。

她与两个孩子把草药晒好后,想起伏危的淤青要擦药了,她也就让伏安去庖房看火,要是粥熬好了,就去把他祖母带回来,随即洗了手走到了草帘前。

“我进来了?”

直至屋中传出一个“进”字,虞滢才掀开帘子进了屋中。

然后便掀开了帘子进了屋。

进到屋中,便见竹床旁的地面上有一些竹屑和木屑,还有桌面上的工具,但却不见他做的那些东西。

她目光淡淡扫过,见到薄衾拱起,显然是盖了东西的。

他既然不想让自己知晓,虞滢也不打算自讨没趣的问他在做什么。

她说:“今日给你再擦一下药,再推拿一遍,往后就五天推拿一回。”

伏危掩唇轻咳了两声,道:“你如今正忙碌,倒也不必如此麻烦。”

虞滢走到床边,面色从容:“不麻烦,脱衣裳吧。”

……

她倒是直接,半点也不扭捏。

伏危静默了片刻,还是闭上了双眼,再次认命般地把衣襟拉开,拉下单衫。

虞滢心无杂物地拿起了药酒,然后一如前两日那般,在他的患处摸上药酒。

手心触碰到肌肤的那一瞬,伏危身体下意识紧绷了起来,手臂上的肌肉自然也跟着紧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