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滢便也就想着法子让伏宁和大嫂相处,培养感情。

虞滢起来的时候,伏危也起了,他在整理身上的衣襟。

虞滢笑着问他:“昨夜是不是睡得好了些?”

伏危淡淡一笑:“还好。”

虞滢见他似乎精神不大好,琢磨了一下,道:“可能你有些认床,过两日就好了。”

顿了一会后,她又问:“对了,我今日要去一趟玉县,你要买什么吗?”

至于采药草的事情,虞滢虽未与何叔何婶他们说药材的功效,但也是与他们说了药名与特征的。

采了这么多日的草药,何叔何婶大兄他们对常采的一些草药早已经熟悉,不需她跟着也能采了。

伏危原想摇头表示不需要,但忽然想起了什么,思索了一下后,望向她:“能否帮我买一份笔墨纸回来?”

虞滢微微颔首,问:“只要笔墨纸是吗?”

伏危点了头,轻“嗯”了一声。

虞滢应了伏危后,便从屋中出来后,随后把大兄喊入了屋中。

每日早上,伏危都会锻炼一会,大兄则在旁搀扶。

虞滢今日去云县,还是把伏安给带去了。

多一个人一块同去,心里总会安定一些,虽然陪同的人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但也聊胜于无。

因是去云县,伏安把阿娘给他做好的新衣裳穿上了。

伏安格外喜爱这一身新衣裳,虞滢听大嫂说,伏安每天睡觉前和睡醒后都要把这身衣裳拿出来看一眼,摸一摸才能安心。

何止伏安是这样,就是伏宁也是这样。

两个孩子懂事起,好像就没穿过新衣裳,所以自然是喜欢的。

不给孩子做新衣裳,手头拮据是其一。其二他们原是贱籍,不能太招摇,平日就是衣裳都不敢穿没有补丁的,如此又怎么敢让孩子们穿新衣?

伏家的人长得并不差,看伏安与伏震就能知晓了,所以伏安穿上一身铅灰色的短打衣裳,枯黄的头发也被他阿娘梳得一丝不苟时,整个人不仅精神了不少,五官也更立体了。

穿了新衣裳后,他整个人都自信了不少,无论是带着他去吴记食肆,还是去客栈,他都没有再踌躇。

小二阿福看到余娘子,比先前更殷勤了,上茶的时候,笑道:“余娘子既与衙门有几分关系,怎不早些说?”

虞滢心知是翠兰婶的事传到了小二耳中,她不动声色的道:“我与衙门并没有什么关系,小二哥便莫要乱猜测引贵人不快了。”

阿福忙道:“这客栈人来人往的,我都听说了。”

他把听说到的话复述:“陵水村的伏家妇余娘子被长舌妇毁名声,哪怕后边知道是误会了,长舌妇依旧不知悔改,诬陷余娘子给她下毒,余娘子直接把她告到了衙门,见到官差后,那长舌妇顿时怂得跟龟孙子一样,百般求饶。”

听到小二的话,虞滢与伏安相视了一眼,心道这小二怎说得好似亲眼所见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