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抬眼看向他,说:“我需你去衙门给知县施加些许的压力。”

他现为武陵郡功曹从事,虽无官阶,但身为上郡功曹从事,却也能让边城小知县俯首,不敢小觑。

伏危所言的两件事,对沈明琮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只是说听到他说要帮妻子解决麻烦,不免好奇:“方才听你所言,你这妻子不是你自愿娶的,可看你的神色,并非像是被逼的。”

提起虞滢,伏危眼神多了一丝笑意。

“她是个奇女子,你若是见到她,也会被她所折服。”

沈明琮闻言,目露诧异的望着自己认识了好几年的好友,随而笑道:“看来,那狗东西阴差阳错,倒是把对的人推到你的身边了。”

伏危但笑不语。

几句谈话后,沈明琮忽然问他:“那狗东西如此对你,太守大人……不曾过问吗?”

提起养父,伏危脸色渐渐清冷了下来:“不曾。”

沈明琮露出了惊愕之色。

伏危嘱咐他:“他曾在我生父底下做事,想来是与我生父有过什么不可化解的龃龉,所以双腿之事,你只当不知。”

沉吟了两息,再而提醒:“也不要与他提起任何有关于我的事,否则有可能连累到你。”

沈明琮皱起了眉头,满是不解:“到底是什么样的龃龉,才会让太守不念二十年的父子之情,置你于不顾?”

伏危垂下了眼眸,应:“许是他怨的是我生父通敌一事。”

沈明琮听到这话,顿时哑然,不知该说什么。

静默了片刻后,伏危收起了那一丝沉寂,抬起头与他说:“且先去衙门吧。”

洛家医馆的后院中,一身素袍的洛馆长坐在摇椅上,悠闲自得的晃着摇椅,喝着清茶。

这几日之后,那妇人的事情也该解决了,识趣的百姓便知什么是该做的,什么不该做的。

也算是解决了一大患了,岂能不悠闲自得?

这时,有小药童匆匆从前边药堂入了后院,听到脚步声,洛馆长睁开了双目,心道这么快就有消息传来了?

他坐正敛衽,等药童走到跟前。

药童到了跟前,忙说:“馆长,李记,郑记两家馆长都来了。”

洛馆长疑惑道:“怎都来了?”

难道不应该都在家中等着他的好消息吗?

他正要让药童去请,便见其他两个馆长一脸急色的入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