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调查过妇人的背景,所以了解这妇人的底细,也知道她嫁到了谁家,家中又有什么人。

妇人的丈夫是个残废,而这个男人,应是妇人的大伯哥,听说力气比常人大些。

只是任他力气比常人大两倍,那些市井无赖人数众多,他又是怎么应付得了的?

伏震似乎察觉到了中年男子的视线,沉着脸望了回去,眼神虽未凶狠,可却让人感觉像是被什么凶猛的野兽盯上了一般,背脊不禁发凉。

洛馆长心下生出了几分忌惮之意,立即收回了目光。

忽然,公堂之上的知县厉声询问:“你们可有毁坏陵水村伏家药田。”

几人缩着脖子供认不讳。

“那拦路抢劫一事,尔等是否也参与了?”

因当时拦路之时是带着面巾的,所以几人昨日抵死不认,可今日却是认了。

观审的人哗然,不明白昨日不承认的人,为何今日就改了口供。

百姓自然不知。

昨夜知县亲自去了牢房,直截明了的说他知道事情都是他们做的,之所以在公堂上没有深究,不过是因为那洛馆长尚有用处罢了。

可今日要翻案,他要把这案子真相公之于众,他们若是配合,便可减轻刑罚,若是执意包庇,便让他们牢底坐穿。

几人非常的识时务。

比起知县,得罪洛馆长,着实算不得什么。

知县而后让虞滢等上前来指认这几人:“他们可是昨日拦路,要你与他们离去的人?”

虞滢早知是这几人,但还是仔细辨认一遍,然后确认:“回大人,确实是这几人没错,他们不仅让民妇与他们一块走,还威胁民妇以后不能做药材买卖了,说是民妇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原本只以为是一起简单的药田毁坏案子,可却不曾想这几人竟还做过这样的事情,堂外一阵哗然,陵水村的村民更是要大人严惩这些贼人,让大人查出幕后指使之人来严惩。

听着堂外那些人的话语,洛馆长虽然心下有几分担忧,但料定那几个地痞不敢把自己供出来,所以依旧一副原本还端着的神色。

“那么,到底是何人指使你们做这些事的?”知县不疾不徐的盘问道。

几个地痞咽了咽口水后,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向了站在天井的洛馆长。

洛馆长心下暗道不妙,在听到几个市井痞子供出“洛记医馆的洛馆长时”,脸色陡然一变。

洛馆长急道:“大人,莫要听他们胡言乱语,草民行得端坐得正,是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那几个地痞忙供认道:“洛馆长让我等给一个面上有四块黑斑,姓余的妇人一个教训。先让我等把她关个几日,再威胁她不要再做药材买卖,若是事成,便把我们先前在医馆欠下的债务全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