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就闲聊到了玉县的知县。

知县姓周。

周知县原是士族大官家中庶子, 曾是在军中做校尉, 似因得罪了家族未来的掌家人, 便被下放到了苍梧郡最为贫瘠的县城为知县。

虞滢听到这,好似对这知县的身世也有些许印象。

只是那本百八十万字的小说,几乎都一眼扫过, 能记得个大概已然不错, 更别说只是寥寥数句的话语。

妯娌二人正闲聊时, 大兄来询问暮食要吃什么。

几人简单的应付一下,也就决定吃碗素面就好。

虽然先前赚了一些银钱, 但总共存款都不到六两银子。银子也还有别的打算,虞滢哪里还敢奢侈?

一碗素面后,分别回了屋。

两间客房是对门,一喊就能听得见,虞滢就让大嫂回屋休息了。

至于伏危,他说过,等饭后有人送他回来,不用太过担忧。

而不远的酒楼雅间之中,沈明琮借故从屋中出去,留下好友与知县。

知县暼了眼伏危所坐的素舆,再而抬起目光看向相貌俊美的年轻男子,态度冷淡的道:“你说要入我门下,做我的幕僚,且说说你有什么本事能说服我?”

伏危不卑不亢,从容回道:“眼界与过去二十年所习的所有知识。”

知县一笑:“流放来岭南的人中,也不乏真有些本事的人。”

“那些人,可曾是找到了大人这处谋职?”

知县一愣,如实道:“你倒是第一个。”

说罢,点了点头:“胆量比他们要好,算是一个优点。”

伏危继而道:“我曾身为郡守之子过了二十一年,习过文,习过武,入过军中,对各种兵刃略知一二,更对朝中局势有些许了解。”

知县闻言,眉梢一动,似乎有些动摇,但依旧道:“你双腿都断了,你的养父都没有给予你半分照顾,可见他并不想你好过,我若收了你为幕僚,岂不是得罪了武陵郡太守?”

伏危缓缓一笑:“在下双腿虽折,但脑子尚算灵活,且武陵郡与玉县两千余里,霍太守管辖着一整个郡,何来空闲管玉县?”

话到这,又道:“在下可助大人离开玉县,往高处而去。可大人若是因此担忧得罪了武陵郡太守的话,那便当在下不曾与大人说过幕僚一事。”

周知县望着伏危沉思了片刻后,忽然一笑,继而看向了桌面的酒杯:“三杯酒后,你就是我的幕僚了。”

伏危倒酒,一杯饮尽接着一杯。

三杯罢,知县起了身:“丑话说在前头,只给你三个月,三个月内若毫无建树,我也不会再留你。再有武陵郡那边若有什么消息传来,我也不会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