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幕僚会意地点头:“也有人传言他们曾是军人,只是不知为何,成了今日的悍匪。”

伏危疑惑:“一点都查不到他们底细吗?”

钱幕僚:“他们神秘得紧,每次掠夺都是悄声无息的,让人防不胜防。”

说到这,又是一叹:“如今悍匪抢夺苍梧郡铁矿,沈太守没准会被问责,这接下来的几日,众知县可有气受了。”

那悍匪存在这么多年,也抢夺过不少回的官银官粮,沈太守便是被问责,但也不见得会被削职。

但到底是被问责,受了气肯定会拿底下的人来撒气。

伏危回到行馆,已是戌时四刻。

两个衙差连着素舆把他抬上阶梯后,才去敲响房门:“余娘子,伏先生回来了。”

屋中传出一道略急的声音:“先等等。”

片刻后,房门才打开。

看到用袖子遮脸的虞滢,伏危和敲门的衙差都不禁一怔,不明所以。

虞滢解释:“方才在脸上涂抹有药膏,恐会失礼,只能以袖遮脸。”

两个衙差闻言,略为拘谨地把伏危抬入了屋中,然后匆匆离去。

等人离开后,伏危看向虞滢,提醒:“人已经离开了,外边也没人。”

闻言,虞滢连忙去把房门关上。

伏危问她:“好端端的怎忽然涂药膏?”

房门关上后,他站起身到桌前倒茶水。

虞滢转回身,说道:“没涂,就是方才洗脸的时候,顺道把脸上的斑渍洗去了。”

伏危倒水的动作一顿,抬起头静默两息后,才缓缓转头朝走来的虞滢望去。

望见那张干净白皙的脸,还有那红润唇瓣……这是涂了口脂?

伏危呼吸一滞,目光定定地望着她的唇瓣。

红润动人的唇瓣。

昨夜的美好的记忆,顿时涌上了脑海之中。

伏危顿感口干舌燥,不自觉地一吞咽,喉结也随之上下一滚。

他哑声问:“怎忽然不抹了,且怎突然涂了口脂?”

那一瞬间,伏危觉得自己多想了,竟然觉得她今日的不同是为了他。

旖旎之意逐渐占据脑海,立即转开目光,放下茶壶,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虞滢看见伏危的细微慌乱,知道他大概是误会了,而且还有可能想歪了……

尽管她的思想比他要开放许多,可他们才确定关系不过几日,就算她的想法会开放些,但也不至于进展神速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