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心里有了数,道:“等回去后,我会找人去给你医治。”

“不用,已然有人给我医治。”

男人一抬眉,目光怀疑:“你拒绝我,可是怕我的人影响到你们生活?”

伏危:“有这个原因,但我说的也是实话,你既派了人去调查,便能能知晓我说的人是谁。”

话到最后,伏危神色渐渐冷淡:“我与你不相熟,今日第一面相见,我并不信你。”

中年男人一笑,说:“也罢,我与你说这些,一是为了告诉你,你生父并非贼人,二是不想伏大人之子认贼作父,被其残害,你心里有数就好。”

他起了身,望向伏危:“我在郡治不能久待,就此别过,若有困难,我自会相帮。”

说罢,走到伏危的身后推素舆。

伏危看了眼桌面上的信,终还是拿起放入胸怀之中。

男人只把伏危推出雅间外,而后径直离去了。

待伏危回到原来的雅间,房门阖上时,他才把怀中的信件取出打开。

抽出信件,却发现是十张纸之多,察看时,面色随之凝重。

霍衙差和吴小衙差把陶罐全数搬上马车后,才去茶馆。

从离开回到茶馆,大概花费了四刻时。

虞滢回到雅间,只见伏危悠然自得地品着茶,丝毫看不出与离去前有何不同。

虞滢一时之间也不敢确定他是否见了那神秘人,又是否知道些什么事情。

现在在外头,身旁还有其他人,虞滢不好过问,只能等回到行馆,关上房门后再细问。

时下已是午时正,正是饭点,也就由伏危做东去请几人去食肆中吃了饭。

中食过后,为了圆方才的借口,虞滢只好心不在焉地多逛半个时辰,买了几样物件。

等回到行馆,已快未时末。

这一路回来,伏危面色依旧如常。

直至到回到房中坐下后,虞滢才把憋了许久的话问了出来。

“可有见到人?”

伏危轻点了点头:“见到了,是个……”他想了想那个人的形象,说:“那是个既有正气,又有匪气的中年男人,二者既矛盾却格外的融洽。”

虞滢根据伏危所言想象了一下,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蓄满络腮胡,方正脸的中年男人形象。

越联想越觉得奇怪,索性也不多想了,收回心思看向伏危,问:“那人与你说了什么?”

伏危拿出信件递给她。

虞滢满脸疑惑地接过信件来看。

看到信上内容,虞滢面色肃严了下来。

这里边清楚的记载着二十年前武陵郡伏太守通敌谋逆之事,这其中指出了时间和所有相关的人,事无巨细得挑不出半点毛病。

最重要的一点,这密报伏太守通敌的人是现在的霍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