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滢点头:“两刻后拔针。”

说罢,意味深长地看向床上的男子。

得提醒伏危才成。

虞滢让季馆长帮忙留意一会,她去找到送信的衙役,让他再转一句话给伏危,说希望尽快能见他一面。

在信上提醒,就怕被人看到生出祸端。

毕竟这人有可能是悍匪,与这人牵扯上,肯定会引来大麻烦,故而需得谨慎。

与衙役交代过后,虞滢便回去瞧那男子了。

那男子能不能脱离危险期,就看今晚的了,她得守着才成。

虞滢回到隔壁院子,便看到几个大夫轮番进五去瞧病人,或说是瞧针灸更为贴切。

等他们看完之后,虞滢才过去的。

小半个时辰后,虞滢把针拔了,隐约看到男子额头上溢出了一层薄薄细汗。

汗虽不多,却是好的兆头,有发汗的迹象,就说明是有退烧的迹象。

接下来,虞滢每小半个时辰给他喂一遍热水。

万幸,这人逐渐开始发汗,擦汗事情就交给了衙役来办。

下半夜,男子渐渐退热,意识时而浑噩时而清醒,短暂睁开眼时看到的是那伏家的媳妇,接着又昏睡了过去。

清晨,阴沉了多日的天,乌云终散去,第一缕晨曦也落在了院子中。

新年的第一日,放晴了。

天气转暖,时疫也会好转。

虞滢去瞧过男子的状态,虽然还在烧着,但已转为低烧,挺过了最凶险的时候。

虞滢检查后,从屋中出来,问昨日搭把手的衙役:“这人之后会怎么处理?”

衙役应道:“这人属实奇怪,也不知是不是玉县的人,等告知大人之后再做处理。”

这人病入膏肓都没有来寻大夫,还是在破屋被发现的,行踪可疑,衙差不怀疑才奇怪。

虞滢希望伏危能早些过来,也好商议对策。

男子脱离了凶险期,虞滢便先回去休息了。

回到屋中换下衣服的时,看到昨夜藏起来的木牌,这才想起有这么个东西。

她拿到手上仔细察看。

两个麻将合起大小的牌子,上面有个“云”字,背后是雕刻的一幅牧云图。

牧云山的悍匪,可不就是牧云寨么。

这男子也是心大,其他东西都藏了,偏生还要留下这么个让人怀疑东西。

虞滢拿了块布巾包住,等男人醒了再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