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往后还是可以吃一些的,陈娘子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再也不能碰了呢。”

大老远运来青蟹,那定然是极为爱食蟹的,有如此爱好便很难遵守医嘱的。

虞滢斟酌一二,往严重的来说:“若是娘子医治时忌不了口,这腰疼便会成为老毛病,往下刮风下雨都会疼痛得直不起腰,要人搀扶行走。”

陈娘子一愣,有些怀疑:“真会如此?”

这么问,就是抱有侥幸心理。

虞滢反问:“前些日子下雨,娘子那会腰后是不是酸痛得最厉害,夜里无法入眠?”

陈娘子仔细回想时,一旁的婆子提醒:“娘子那会难以入睡,便是睡着了,也会睡不安寝,难受得叫唤出声。”

想到那段时日,陈娘子脸色有些白。

婆子继续道:“娘子也看了大夫,每每都是汤药,几贴汤药后确实是好了些,可很快又会发作,现在娘子看到汤药就想吐,所以听闻知县娘子不用服汤药就能治好,就想试一试。”

既服用了汤药有了效果,却反复复发,那就是不忌口,吃了寒性大食物,复发的可能性很大。

虞滢道:“可以不服汤药,理疗和药膳相辅便能根治。”

听到她的话,陈娘子眼神一亮:“当真不用服用又苦又臭的汤药?”

虞滢点头,随而面色肃严道:“娘子要是忌不了口,哪怕这次治好了,也很有可能会复发。若娘子让我来治,便要答应忌口,不然我也不敢治。”

陈娘子被腰疼折磨了许久,且不用喝那些臭得厉害的汤药,只皱眉思索两息后就点了头:“我忌口,忌口!”

虞滢道:“因有些吃食是寒性的,我也列不完,便写上那些能吃的,再者药膳药味淡,不会有苦味,更会给膳食增香,所以娘子还请放心。”

“那理疗如何?”

虞滢:“以角法治疗,砍十数筒竹筒,用药煮两个到三个时辰左右,点以火灼至三息,再吸覆上腰背半刻,隔三四日再重复一遍。”

“角法,倒是有些稀奇,可有什么反作用?”

“会留有浅紫或紫黑色印记,半个月内可消除。”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听到这里,陈娘子便不大愿意了:“那先前知县娘子的法子不能用了吗?”

虞滢点头:“倒是可以用,只是陈娘子和知县娘子的病症不同,角法见效较为快些,针灸和艾灸见效没有那么快。”

“后者吧,若是满背都是丑印记,那还不如算了。”

既然这病者都这么说了,虞滢自然是不勉强。

说了大概要治多久后,陈娘子身旁的婆子问:“那这治好要多少银钱?”

虞滢昨日早已琢磨过,说多太宰人,说少又会怀疑技术不好,索性按照后世人民币折算。

道:“按次收取费用,一次一百三十八文,针灸后再收取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