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震在回来的时候,便交代过二弟和弟妇,让他们瞒着他受伤的事情,不让家里人知道,以免他们担心。

但到底是受过重伤的人,也不能全然伪装成健康的人,所以便说是染上了风寒,休息个几日就好。

二人敲门回家,是温杏来开的门,看到是丈夫和弟妇,惊喜全然浮现在脸上:“大郎,弟妇你们可回来了!”

惊喜之后,又愣了一下:“二弟呢?”

虞滢与大兄先后进了院中,笑应:“二郎去衙门复命了,很快就会回来。”

听到声音,厨房里的罗氏探出了头,顿时露出欢喜之色:“我日日盼着,你们可算回来了。”

伏安伏宁听到声音,从书房的窗户看到是阿爹和小婶婶,也兴奋的从书房中跑出来。

一年过去了,伏安个子拔高了许多,半个多月没见,好像又高了些,看着像是九岁的孩子了。

伏宁六岁了,但没有长个,但也是圆润了不少。白白胖胖的,讨喜得不得了。

虞滢最喜欢的便是这个小姑娘,她把小姑娘抱了起来,看向伏安,笑问:“在医馆帮忙时,没有出岔子吧?”

她的话一出来,伏安的笑脸一顿,便是温杏的脸色也微变,一时都安静下来了。

虞滢一看,心头一斤,敛去笑意问:“医馆遇上事了?”

温杏点了点头。

虞滢沉默了两息,而后道:“先进屋再说。”

入了屋中后,温杏才把这大半个月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伏危入了周知县的书房之后,便从素舆上站了起来,朝着周知县一礼。

围猎之后的事情,伏危也已经让人先回玉县告知周知县了,旁的事就只是沈太守被刺杀的事情了。

伏危略过了自己的对有人嫁祸山贼的猜测,倒是仔细说出刺杀的经过,还有沈太守对牧云山山贼的怀疑。

听完后,周知县略微思索后,道:“太守虽然不怎么管事,也不喜欢麻烦事,但坐到那个位置也不是全然没有脾气的,牧云山的山贼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太守肯定会出手。”

说完这话后,周知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皱眉狐疑道:“可不该呀,这牧云山的人这十几年来都是抢掠,从未派人刺杀过太守,若是太守有什么意外,这苍梧太守的位置也会换人,刺杀太守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说到这,看向伏危:“你觉得呢?”

伏危低下头应:“在下不敢随意揣测。”

周知县不算全然信任他,有些话自然不能全托出。

周知县自己都能知道的事情,他不信伏危不会想不到。

伏危虽然年轻,但他用了半年长的时间,也知道他的真才实学的,若是身世没有问题,依旧是那武陵郡太守之子,前途不可限量,更可能为那霍太守谋得更高的位置。

只是周知县着实想不明白,哪怕知道不是亲生的,养了这么多年,且才能卓越,即便是罪臣之后,凭着那霍太守的本事,留下一个人也不过是麻烦了些,但并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