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虽知道伏危心里有数,但还是开口提醒:“先生腿骨接好了,往后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有些人的心一时阴暗,也是一世阴暗。”

伏危展开竹简的动作略微一顿,随而平展在桌上,抬起目光,一笑:“多谢洛典史提醒,我定会小心谨慎。”

说了一会话后,洛典史想起自己寻伏危的目的,商议之后,便离开了库房。

人离开后,伏危脸色的笑意才淡去。

因虞滢医治好伏危双腿,外边都传她医术了得,不仅是本县的百姓,还有其他县的百姓也都找到了永熹堂来,看病的人也随之多了起来。

病人一多,虞滢手工的时间也就延长了。

傍晚回来时,听伏宁说伏危下值回来后就待在书房,不让人进去,待了大概一个时辰了。

到用暮食的时候,虞滢才去喊他。

半晌后,伏危才把书房门打开。

书房窄小,虞滢的目光略过他,一眼就瞧到了桌面上的图纸,虽然看不清楚画的是什么,但却能看得出来不是人像,而是物。

收回目光,看向伏危:“先用膳,用完再来忙活。”

伏危点了头,出了屋子,转身把房门阖上。

虞滢她走去堂屋时,还是低声与她说了:“我最近要做一些便于藏身的防身利器,也给你做一份小巧的。”

既然是防身的,虞滢也没有拒绝。

伏危做防身利器的目的,她是清楚的。

她虽然没有伤人之心,但架不住旁人有伤她的心思。

来医馆看诊的男子,越发的多了。

毕竟有许多人是大老远跑来的,虞滢起先还会在医馆外头支个桌子来诊疾。

可多为小病,寻常医馆都能治好,这些一折腾下来,来医馆里边瞧病的人就少了。

许多女子瞧病,都是不想让人知道的,如今门前终日有男子徘徊,来瞧病的女子自然是骤减。

医馆外头喧闹,二楼也没了生意。

虞滢心里也愁得很。

之后几日虽让人拒绝,可架不住有各样各式的人。

有人在医馆门前跪下,哀求诊治。

也有人脾气暴躁,在门口骂骂咧咧,说是自顾就男尊女卑,凭什么只给女子瞧病,不给男子瞧病,分明是眼中没有尊卑!

烦恼得很,虞滢索性就让人早早关了门,收工回家!

因为烦恼,所以连食欲都没了,几口饭后,便放下了碗筷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