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回神,抬眼看了眼天色,随即道:“这里离永熹堂很近,我过去一趟。”

伏震也不疑有他,便随着他一同去永熹堂。

到了永熹堂,才知虞滢前脚才去了茶馆坐诊。

伏危暼了眼茶馆外停放的马车,心中有了数,随即面色自若地与伏震道:“你且与大嫂说一会话,茶馆不远,我去寻六娘便好。”

说着,也不用素舆,自行走去了茶馆。

茶馆就在几个铺面外,倒是真不远,有什么危险喊一声也能听得见,伏震就没跟着过去。

伏危入了茶馆,左右瞧了一眼,很快便看到了虞滢所在的茶间。

两面通透,不难寻。

喊来小二在楼上开了个雅间后,他径直朝着雅间走去。

雅间中,在最后半刻,壮汉入了其中。

还未说话,壮汉身边的一个年轻的手下便把一个匣子放在了桌面上,然后打开。

是几块银锭,约莫有五块,目测大概都是十两一锭。

壮汉道:“你的方子确实有效果,头疼的次数减少,疼痛也有所减缓,便是觉也好了许多,这是报酬。”

虞滢看了眼盒子,并未拒绝,抬头看向壮汉:“我再给壮士你把一下脉,看一下情况。”

正把着脉,忽然听到身后的伏安讶异的喊了一声“小叔”

虞滢一愣,随即抬眼往雅间门口望去。

伏危一身素袍缓缓走进,对上她的视线,唇瓣微扬露出笑意,那双微长的眼睛也有微弯,露出和煦的笑意,好不温情。

虞滢与伏危相识一年,多少有些了解他的性子。

若她在看诊,他绝不会来打扰,且笑意也不会这般温和细致。

显然,他并非来寻她,目标是她眼前坐着的人。

壮汉也转头望过去,在见到是刚刚路上看见过的伏危时,眼中的诧异之色一闪而过。

伏危入了雅间中:“打扰了。”

虞滢回神,向壮汉解释:“这位是我的夫君。”

伏危道:“我一会便走,你们继续。”

说罢,看向伏安,略一招手。

伏安走了过去,伏危逃出十五文钱:“去买几个烧饼回来。”

伏安接过铜钱,看了一眼小婶,在小婶点头后才转身跑了出去。

支开伏安后,雅间中只余夫妻二人与壮汉一行三人。

壮汉耐人寻味道:“这看诊有旁人在,是否有些不大合适?”

伏危朝他一揖:“确实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