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一时不知她是说笑的,还是说真的。

“真有味?”伏危微微眯起眸子,视线不确定地望向她。

他有些较真了。

虞滢大概有些捉弄他的意思,所以笑而不语,让他自己猜测。

伏危见她如此表情,心下明了,语气带着些许的无奈:“今日在衙门捉弄他们,回到家中也开始捉弄起我了。”

说着,点了点她的鼻尖,随而转身取衣物去洗漱。

拿了衣物,走到门前时,伏危还是顿下步子,转而对她解释:“若是有味,那也是因为衙门不爱洗澡的糙汉子多,一群都是味的糙汉子给染上的气味。”

虞滢听到他认真的解释,双眼睁得圆圆的。

等伏危走出屋外,房门阖上后,虞滢一瞬间“噗呲”地笑了出来,乐得不行。

她不过是说笑的,他还真的当真了?

他半点味都没有,身上反而有属于他自己的雪松气息,清冽好闻。另外他的衣裳上还有淡淡的艾香,是她熏衣裳时候的香,他的衣裳与她的放在一块,自然也染上了她衣裳的香。

因为这一点打趣,沉闷的气氛全散去,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等伏危回来的时候,虞滢早已上了榻,有些许的昏昏欲睡,但等他上了榻,还是依偎到了他的怀中。

正要入睡,嗅到了淡淡药香,她拉住他的衣襟,在他的胸膛中嗅了嗅。

伏危轻咳了两声,道:“方才沐浴时,用了你调制的药包。”

虞滢忍俊不禁地埋进他的胸膛之中憋笑:“我方才开玩笑的,你竟还当真了?”

伏危:“……”

他虽然知道她是说笑的,但总觉得万一是真有味招她嫌弃了呢?

伏危收紧抱着她的手臂:“笑吧笑吧,你开心便好。”

温柔的语气中不自觉带着浅浅的宠溺。

第140章 一百四十章

九月一过, 到了十月天气逐渐转凉。

距离伏危收到养父霍善荣的信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霍善荣的那封信,或许有为了稳住伏危的因素在, 肯定也有试探的意味。

试探伏危是否知晓当年生父被害的真相。

伏危心下对这养父纵使有万般复杂的情绪,却是没有让其影响到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