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内,我必然能让余家去了罪臣的名头。”

伏危语气甚是真诚,让人生出信服之心。

李氏面露狐疑:“你怎么这么确信?”

伏危微微向后倚靠,淡然一笑,语气闲适:“我既能一年的时间内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便能更上一步。”

这般从容的姿态,让李氏动摇。

“帮余家,于你而言到底有什么好处?”

伏危:“六娘是我珍视之人,只要我与她一日还是夫妻,那么我便会把余家纳为自家人,既是帮自家人,为何要涉及到世俗利益?”

话到最后,伏危的笑意深了些:“岳母你说是不是?”

李氏听得非常明白,他帮余家是因为六娘的缘故。

若是哪一日六娘不再与他是夫妻,他便不会帮余家。

这话听着合理,但又好像蕴含着一丝威胁,是错觉吗?

而且……

听他的语气,他似乎很喜欢六娘。

但以他这样有才有貌的郎君,怎会对六娘那样的性子生出这般深厚的感情?

在李氏怀疑时,伏危又道:“舅兄的孩子也快出生了,一直住在这样的环境也不行,等处理了八妹的事情后,我再寻关系让舅兄能离开石地村,起码能到新县做活。”

流放前头三年,入城还需得报备,进城做活,谈何容易?

当初抄家的时候,虽然还留有银子,可路上和安置都花费了很多。到了这石地村没有衙差庇护了,便被地头蛇搜刮去了许多钱财,若非年后得六娘帮衬,只怕日子难过。

听了伏危的话,李氏动心了。

八娘的事情有法子解决了,尚不足以让她激动。可大郎毕竟是她亲生的,就是孙子也是亲的,若能在县城谋生,那自是比现在在地里刨食要好得多。

伏危看得出来李氏的变化,没有再多言,继而起身一揖道:“小婿尚要赶路,便不久留了。”

李氏听到他说要走了,恍然回过神来,忽然又想起了女儿,心下有了些心思。

她问:“能不能再等一会,待我写一封信给六娘,很快的。”

伏危点了头。

李氏喊来余九郎,让他拿笔墨纸来。

与女儿通信后,家中也备了笔墨纸。

李氏的信写得不长,不到小半刻就写好了。

些好后,犹豫半晌才交到伏危手中:“有劳女婿了。”

伏危接下信后,便告辞了。

回到马车上,伏危笑意淡去,淡淡看了眼手中的信,随后放入了包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