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面容的莫朗点了一下头:“让人把那些值钱的都带走,在新县知县和沈太守的人来之前,留几个人在暗处盯着,以防有意外。”

安排好后,驱赶刘富绅的马车,把所有值钱的都带走了。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停下了行伍,让人把所有的箱子都打开。

看到金灿灿的金子,大家伙都眼前一亮,显然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个意外之喜。

十一月底,又快要到收赋税之际。

重赋之下,百姓苦不堪言。

伏危从县衙出来,一路上所见,百姓都是耷拉在脑袋,犹如行尸走肉,毫无生气,却也依旧在为活着而奔波。

收回目光,正打算家去,抬头时却见前边捧着一个匣子的莫朗站在前方。

莫朗朝着街道旁的食肆看了眼,随后抬脚往酒楼走去。

伏危略一沉吟,也抬脚往朝着酒楼走了进去。

看到莫朗上了二楼,他与跑堂小二说约了人后,径直往楼上走去。

入了包间后,才发现已经点了一桌子菜。

坐在桌旁的莫朗暼了眼门口:“先把门阖上。”

伏危阖上门,径直走了过去,坐到了饭桌旁。

莫朗站起,殷勤地给他倒了一杯酒水。

伏危似乎明白了什么,一笑:“似乎是事成了。”

莫朗坐了下来,端起酒杯敬他:“托你的福,咱们牧云山得了一笔意外之财。”

伏危:“是我托你帮忙,得意外之财,我也要收取报酬,无需向我答谢。”

莫朗把酒水一饮而尽,道:“怎能不道谢?若不是你们夫妻,沈太守怎会派人去新县调查。若不是你出主意,让我们的人把那些被刘恶霸所残害过的人先转移匿藏了起来,导致刘恶霸慌了神,选择携万贯家财逃跑,我们又怎么能得这笔意外之处?”

说着,他又倒了一杯酒水:“你信上说刘恶霸会舍不得家财,但不能太招摇,必然会先轻车出行,再暗中把家财运出去,途中会停留。”

“先让他逃跑,再劫他财,最后把劫财之事嫁祸给晚小半个时辰来的新县知县。”

“沈太守的人接踵而至,刘家财产空了,必然不会怀疑到牧云山,只会怀疑是新县知县暗中转移了刘家财产,如此也能省下牧云山的麻烦,你所言,没有半分偏差,如何能不言谢!”

在虞滢去了郡治后,伏危也联络上了莫朗,让他与自己做一单大买卖。

他出主意,莫朗出力。

伏危放下酒杯,浅笑:“那这言谢我也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