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唇畔浮现笑意,声音清越:“我们回去。”

回到家中,伏危与罗氏说自己用过暮食, 不用再准备了。

虞滢放下油灯与他回了屋, 转头正要接过他手中匣子, 他却笑道:“你抱不动。”

虞滢奇怪地暼了眼匣子,嘟囔道:“难不成装了石头?”

伏危笑而不语, 把匣子放到了桌面上,把钥匙拿出来递给她:“你打开来看看。”

虞滢接过钥匙,满心疑惑地走到匣子前。

开锁前还是不信邪地搬了搬匣子,但这不过石枕大小的匣子,竟然重得她抬都抬不动,沉得厉害。

方才伏危抱在怀中怎就那么轻松?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伏危笑道:“我自小在军中长大,力气虽不及大兄,但也比常人大许多。”

伏危清隽且姿兰玉树,一身清贵气质,他不提,虞滢都快忘了他不是那些寻常读书人,而是骑在马背上,拿着长弓长矛长大的。

仔细想了想,虽看着气质温润斯文,但她也是最清楚的,衣袍之下,手臂肌理遒劲有力,腰腹肌理块垒紧实,摸上去也是硬实的。

不知不觉想歪了,耳朵有些许红。

收敛不干净的心思,把匣子打开,待看到黄灿灿金子时,愣住了。

没有忽然的惊喜,只是愣怔,半晌后,她阖上盒子转头看向伏危,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伏危望着她,道:“你想问这是哪来的?”

虞滢连连点头。

伏危一笑:“莫朗送来了。”

“他……为什么要给你送这么多的金子?”先前不是都送了几十两银子,怎么现在改送金子了,还这么大的手笔,这匣子金子怎么看都有个几十斤吧?

伏危如实与她说了与莫朗合谋算计刘恶霸的事。

听到他的话,虞滢有些担忧:“若是沈太守查到那恶霸的银子不是知县贪的,再加上恶霸的供词,只怕真的会认为是牧云山的悍匪抢的。”

伏危从旁揽上她的肩:“无须在意,便是被发现了,牧云山也会自己揽下的,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这一笔买卖我只取了三成便得了这一匣子的金子,他们有七成,可想而知有多少的财富。”

话到最后,伏危语调轻缓平常:“可想而知他们拿去了多少,稳赚不赔。”

虞滢看了眼那匣子,虽然恶霸多行不义,但这也算是抢来的。

从小好人好事做过不少的虞滢,还是第一次拿上“赃款”,心情微妙矛盾,但仅此而已。

她看向伏危:“这银子你打算用来做什么?”

伏危道:“听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