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项,只中一样或是全不中者淘汰。

第三项,若是余下的人尚多, 便先上课三日, 感兴趣的可留下, 实在不感兴趣者自行离开。

留下人数若是再多,便依着三日所学考核, 论排名去留。

两轮下来,只走了二十余人,还有近二百人。

郑管事在旁道:“这两种考核,有人随意蒙都能蒙得中两样,效果不显著。”

虞滢在远处望着求学的人解释道:“这里的人大多都没有接触过医学,他们来这里也不过是家中逼迫,有无兴趣并不重要。而今日的考核,只中一样或是蒙的,全不中要么是没上心,要么就是较为愚钝的。”

“先学三日,让他们接触一二,感兴趣的人只会认真去学,若是毫无兴趣悟性的,不学也罢。”

郑管事听了她的分析,点了点头:“此举也妥当。”

余下的人在宽敞的院中站着。

院中支了一方台子。

打扮中性,不施脂粉的虞滢走上台后开口道:“我是豫章医塾院长,姓余。”

底下众人表情微妙,但因家中早已告诫过,所以并未出声质疑。

“今日留下的人,若是现在想离开的话,还有一会考虑的时间。待我把规矩全部说话之后,确定留下的人将会在这医塾上三日的课,三日后去者自主,想要留下来的也要通过考试。”

三日都不许离开医塾,闭院上课。

每日三堂课,每课半个时辰,每课课休一刻,分别由三个先生来授课。

三个课室,三人错开授课。

便是通过考试,往后依旧是每月一小考,三月一大考。

此言一出,底下许多人脸色都蔫蔫的。

站在一块的郭柳二先生望着台上,面对近二百人依旧镇定自若的妇人,柳先生开口道:“这妇人是不是才二十年纪?”

郭先生黑脸沉声应:“不知。”

“总归是差不多的年纪,这个年纪便有这般沉稳的气度,确实不简单。”

身边的人迟迟没有应声,柳先生转头看向身边的黑脸同僚,笑道:“莫要黑着一张脸,给学子们一个坏印象。”

郭先生冷硬回道:“我生性不爱笑,就爱黑着一张脸。”

“非也,你这是看男女同院不顺眼,对女子为院长心有不服,说实在的,这妇人本事若是真的大,老朽不服也不行。你也莫要如此不甘,万一那妇人本事确实比你我要大,你这也不能因为对方是年纪小的妇人而不服。”

郭先生似乎听到了笑话一般:“她是什么天纵奇才不成,老朽这一生都只钻研医术,岂是她小小妇人能比得了的,不过是那绣花针的缝合之术入了郡公的眼,才得院长一职,如何能走得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