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后继续上课,虞滢去了另一间课室,里头的学生年纪都是在十七以上,二十岁以下。

这个年纪知道收敛自己的情绪,不会像卫墉那般胡搅蛮缠。

但不管如何,轻视肯定是有的。

她入了课室,安安静静,没有吵闹声。

她在众人的脸上看到了认真之色,可见方才比试的效果还是用的。

伏安那缝合手法虽比不得老军医,可却也能压倒寻常大夫。

但凡换成陈副手这样年纪的和卫墉比试,效果都没有这么显著。重点不在他的手法有多厉害,重点在于他还不到十二岁。

古往今来,年纪小却有一门好手艺,要么是天才,要么是有一个好先生教导。

因此,学子们对这伏安好奇,对教导他的女先生也更好奇了。

有人提道:“女先生是主教我们缝合之术的,不若把方才比试用的那些东西都与我们说一说。”

虞滢点了头,起身去把医箱拿来,然后仔细与他们说了每一样东西的用处。

另一个课室亦然是这般上的课。

等白日的课都上完后,各回寝室,伏安却是被卫墉几人拦了下来。

伏安身旁与两个伙伴瞬间防备。

伏安跟着父亲和小叔学了两年武术,倒是不怕,盯着卫墉道:“说好的今日的比试不算,三个月后再比,你可别是反悔了吧?”

那边的卫墉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头,抬眼瞅了他一眼,口齿囫囵的说了几个字。

伏安没听清,满脸疑惑:“你说什么?”

卫墉抬头瞪他:“小爷说谢谢你今日的解围!”

向人道谢,愣是被他道出了寻仇的感觉来。

伏安一怔,属实没想到卫墉是来道谢的,挠了挠头,道:“我也没给你解围,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我两年前就已经开始拿针练习了,今日我确实是胜之不武。”

卫墉闻言,捂住胸口闷咳了几声,他该怎么说他从十岁开始就和父亲学习了?

只是他学得懒散,便是直针都没学精。

伏安试探的问:“你想说的都说了?都说了那我就回去了?”

卫墉摇头:“还没有,我想请你教我用那些物件,再教我如何给豕腸缝合。”

伏安以为自己听岔了,但看卫墉那大爷样,显然没有听错:“你让我教你,然后再来赢我?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没错吧?”

卫墉抬着下巴道:“我给你银子,三个月我赢了你,你若做我一个月小厮,我承诺只会带着你吃香喝辣的,绝对不会把当成小厮差使,如何?”

伏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教你无所谓,但你还未必能赢我。”

管事把今日医塾所发生的事全数告知了周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