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滢也听到了有战报传回的风声,早早便等着郑管事来医塾。

听到弟子说郑管事来了,她便立刻起身去寻。

郑管事前脚刚入茶室,虞滢后脚就跟来了。

郑管事见到她,也不意外:“余院长可是为了战报来的?”

虞滢一礼,而后点头。

“不知可方便告知?”

郑管事让她也坐下,随即道:“按道理说是不能外传的。”

“按道理说不能外传,也就是说还可以不按道理来是吧?”虞滢直视郑管事的目光。

郑管事无奈地笑了笑:“是这个理,旁人问起老叟定然不会说,但问起的人是余院长就另当别论了。”

听了郑管事的话,虞滢忙追问:“战报消息如何,我丈夫现今又如何?”

郑管事不疾不徐道:“战报倒是没仔细提伏先生的情况,但没提及就是最好的消息,此外战报消息传来,月前豫章运出去的粮草在入了岭南境内被劫,二爷的军队险些断了粮。”

“粮草被劫?”虞滢话一顿,明知故问:“难道是牧云山的悍匪所为?”

她与伏危明面上都不知道牧云山与周家的关系,明知不是牧云山悍匪所为,但还是得一问。

郑管事低头去盥洗茶具,淡淡的道:“也不一定,有可能是悍匪所为,也有可能是有人借着悍匪的名目行事。”

那就是有人借着悍匪的名头行事了。

会是谁呢?

虞滢思索了一遍,但奈何对不清楚政局,也猜不到到底是何人。

“粮草寻回来了?”

郑管事摇头:“没寻回来,但也解决了粮草问题。”

虞滢露出疑惑之色,接下来的或是军机,不是她该问的,她便是好奇也止住了话题。

“那也算是化险为夷了。”她笑了笑。

郑管事点了炉子,把茶壶放在上去烧,抬眼望向她:“余院长就不好奇粮草的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这不该是我问的。”

郑管事笑了笑,继续煮茶,片刻后却不知为何又开了口:“传回的消息说是伏先生的功劳,寻到一批粮草,加上先前剩下的,够两万大军省吃俭用一个月,也有了时间让豫章再补送粮草前去。”

虞滢一愣,脑中飞快地转动着。

伏危的功劳?

伏危怎么寻到两万人的粮草?

几乎一瞬间,虞滢想到了先前他们囤的粮。

虞滢面上却不显,只露出笑意:“夫君的主意向来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