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多说错多,反正跟着走准没错。

走着走着,众人发现还真是回豫章的山路,毕竟他们绕道南康时,好像也是跟这条山道走的。

期间有人商议逃跑,可看管甚严,几乎每每一有动作就被察觉了。

多日下来,众人开始奇怪了。

围在虞滢身旁道:“这些贼人就算是图财,可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也仅是嘴上威胁而已,却没有真的动手过。”

虞滢也适当露出了疑惑之色:“确实对我们好得太过了。”

卫墉见先生附和,忙道:“先生也觉得是吧,这些贼人怪奇怪的。被抓的那几日也是,牢房还算干净,三餐如常,还偶尔有点荤腥,这对待人质的态度都是这般吗?”

另一人道:“肯定不是,先前豫章有富贵人家被贼人所劫,女眷皆被折腾得不成人样,而男子除却主子外皆被杀,就是主子回来了也浑身是伤,瘦得没几两肉。”

众人沉默了。

总觉得他们这“人质”“肉票”的日子过得实在太安逸了。

觉得贼人古怪,却也猜不透贼人为何这般,但能确定的是他们都没有生命危险,也就暂歇了逃跑的心思。

他们绕道南康花了半个月时间,但因那些贼人熟知岭南山路,看着大概十日就能绕过南康入庐陵。

只是途经南康郡城远处高处山头时,隐约可见南康郡城有浓烟升起。

南康太守已反,若有浓烟,必然有战祸!

“我们是不是该避开?”有人询问贼人。

与这些贼人相处几日下来,也没见被虐待,小军医们倒是没有一开始那般怕他们了。

五当家暼了眼凑过来询问他的小毛头,记得这人好像叫卫墉,与伏危侄子交好,百般护着自己的先生。

也不是旁人,是那余娘子比较看重的学生,五当家抱胸望着远处浓烟,多了几分说话的心思。

他问:“不好奇谁攻打了南康?”

卫墉连连摇头:“不好奇不好奇。”

保命重要。

蒙着脸的五当家忽然一笑:“可我挺好奇的。”

卫墉:?!

不远处的虞滢听到这话,也望向远处浓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五当家忽然道:“走,去南康看看有无机会捡漏。”

听到贼人这么说,有人高声道:“你们疯了!?那刚刚打过仗,也不知到底是朝廷派来的人,还是其他乱臣贼子,更不知谁输谁赢,你们就敢靠近,不要命了?!”

“我们就是贼子,怕什么?”五当家转头对其他人笑问:“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一群人高声笑应道:“对,我们就是贼子,怕什么!”

五当家推了推卫墉:“走了,别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