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想婚礼的事。

苏幸川将他搂进怀里,正好谢良走出来,看见他俩时立即眯起眼睛,“哎哟哎哟。”

李暄扭过头不看他。

谢良笑着说:“李医生,幸川今天急得像凳子里藏钉子一样,一分钟都坐不住啊,”

李暄耳尖都泛红。

苏幸川朝谢良甩甩手,让他赶快走。

没了谢良的聒噪声音,苏幸川问:“暄暄想在哪里办婚礼?”

李暄说:“还没想好。”

“回家之后我们一起想。”

可惜回家之后,别说选教堂了,连结婚都被苏幸川抛之脑后,门还没关上,他就把李暄压在玄关边的墙上,一只手护着李暄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去脱李暄的外套。

苏幸川看起来太急了。

李暄第一次在这种事情发生前感到紧张,身体变得僵硬,苏幸川察觉到李暄的茫然,于是停下来,和他碰了碰鼻子,“吓到暄暄了吗?”

李暄装淡定,“没有。”

“那就继续?”

李暄呼吸一窒,苏幸川已经把他抱起来,去了卫生间。平日里苏幸川表现得太温柔,太细致,李暄已经忘了二十岁愣头青时期的苏幸川是什么样子的,也忘了自己是怎么被他折腾得下不来床,发烧吃了好几天的流食。

光洁后背靠在冰凉瓷砖上,哪怕蒸腾的水雾弥漫在四周,身体里的热意也节节攀升,李暄还是觉得有点冷,但他没有说,只是仰起头,顺从地接纳了苏幸川的急不可耐。

李暄想:我还是太喜欢苏幸川了。

时间已经不再是可感知的纬度,李暄已经记不得自己在淋浴间里待了多久,水流像暴雨一样宣泄而下,痛快淋漓,过后是难忍的冷热交替,间歇的吻成了催化剂,爱意像海浪一样不断冲击着海岸的边界,留下白色的泡沫。

苏幸川和李暄都分不清谁是海浪,谁是被卷走的那个人。

苏幸川表现得太强势了。

直到后半场,他才恢复以往的温柔,贴在李暄的耳边,说着腻人的情话。

李暄把脸埋在被子里,又被苏幸川捞出来,他被磨得受不了,只能求饶:“我困了。”

“你睡你的。”

李暄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