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里渐渐地富裕后,特别舍得买蜡烛,每天晚上都要看到深夜,努力的程度让江河这大师都看不下去,特地做了熏眼的药包。

在古代,若是近视了,可没有眼镜这玩意。

江河摇头,“桑雅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的那些小伙伴就……”

他未完的话,江思印也明白,过于短视,还没一个女孩子看得远。

江思印只得为小伙伴辩解:“他们还小嘛,能学成这样我都惊讶了。”

毕竟他们一个个平时只会拿根棍子打马仗,口口声声说要当第一勇士,到中原打秋风的家伙。

好动的草原孩子,能静下心学这么久的医学,已经很不错了,这里是尚武的草原,又没有中原人对读书的向往。

“爹,我最近好忙。”江思印嘴里抱怨,家里有两个胡人汉子要教,外面还有小伙伴要教,他忙得团团转。

特别是家里的两个胡人是懂装不懂,而小伙伴们是不懂装懂,他真是好心累。

作为一个孩子,他承受得太多了。

鹦鹉直接一翅膀拍过来,冷笑道:“谁让你是你爹唯一的弱点!要我说,你可别给那俩名字伤嘴又伤脑的胡人给洗脑了,给我警醒点!”

江思印嘟起嘴,他才没那么傻呢。

那两个胡人汉子总是不动声色地和他宣传草原有多好,中原人多狡猾,老单于对他们一家如此重视,胡人对他们家多么尊敬……

呵呵,真当他是傻子不成?

江思印冷笑,他七岁时就懂得防继奶奶了,这两个胡人和他非亲非故的,更不会信他们。

这就是他最近心累的最大原因,天知道他小小年纪,就要和那些不怀好意的大人互飙演技多么痛苦,他还是个孩子啊!

江河坐在一旁,捏着佛珠,笑而不语。

鹦鹉飞快地瞪了他一眼,狗宿主算得可真准,这些中二期的孩子,你让他向东,他偏向西,更别提被宠得有脾气的孩子了。

现在好啦,中二期的孩子多了两块磨刀石,中二不起来了,他和那两个胡人汉子斗智斗勇的过程中,简直是成长飞速。

真是见鬼!

鹦鹉深刻怀疑狗宿主是故意弄来两个胡人汉子磨砺他儿子的,他肯定跟老单于说话时,不知不觉透露了什么,老单于会送来三个伺候的胡人,其实也是狗宿主的意思,只不过没人看出来罢了。

江河轻飘飘看了鹦鹉一眼,看破不说破啊,统子!

他一脸慈父的模样,“只怪我这当爹对孩子太过心软,不忍心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