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穿着白色僧袍,从船上走下来的大师,他赶紧过去。

“大师!”他恭敬地行礼,“下官已为您准备接风宴。”

江河摆了摆手,随着知府等人走出码头,一边看着周围。

“大庆的发展真快啊。”他感叹道,“真是日新月异呢……”

“大庆有如此变化,多亏大师。”知府望着他,眼里都是崇拜和感激,“红薯土豆,黑羽草、莜麦都与大师有关,如今的大庆不像以前,每次来个天灾人祸,就会饿死人……”

现在救灾时,朝廷也不像以往没钱时那么抠搜,如今哪里发生灾难,朝廷发的救济粮至少能维持不饿死人。

世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国家的国力正蒸蒸日上。

一行人刚抵达知府的府邸,便见知府的管家迎过来,“大人,有一群读书人想过来拜访大师。”

“读书人?”江河诧异。

江思印也好奇地看过去,不知道读书人和他爹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来拜访他爹。

知府倒是明白,解释道:“是因为思印图书馆。”

他的目光落在大师身后的少年身上,笑道:“这一定是大师的爱子江思印江公子罢?现在思印图书馆在大庆有十七栋,大的城市基本都有,读书人可以免费借书,很多读书人心里都很感激大师。”

这样的义举,还有对大庆作出的贡献,称一句圣僧都不为过。

只有这样的人,才是得道高僧罢。

江思印瞳孔微缩,心中震撼不已。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爹的背影,他是个聪明的,自然能想到自己流落草原,若是回大庆后,说不定要花很多时间才能消除曾经被打下的草原烙印。

为此,他从未想过要出仕,他想成为一名大夫,一个济世救人的医者,远离朝廷,不让他爹为难。

江思印努力地抑制快要流出来的眼泪。

这就是他爹啊,恨不得为他铺平所有的道路,连一颗绊脚的小石头都恨不得为他拿开。

“宿主,你儿子感动得都忍不住要哭了。”系统的声音在江河脑海响起,“我也快要哭了,你赚那么多小钱钱,都用来给你儿子铺路。”

对它这个统却是如此残忍,给点灵力都舍不得。

江河没理它,任它矫情地哭闹,闹得太凶就关小黑屋。

离开这座海滨城市的时候,江思印终于能坦然地接受自己就是江思印,是大庆的江思印,不是草原的巴图。

他现在能坦率的面对江思印的人生,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