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回忆起那篇冗长的论文,掌心不自觉地攥紧用力:

“躁郁症成因复杂,表现形式多样,发病时患者与平日判若两人,治疗手段较少,且难以根治,仅能缓解。”

谢逾对隔壁邻居心里的弯弯绕绕毫不知情,更不知道他已经被判定为精神病晚期,他健康且快乐过了三天,到了日历上圈定的时间。

这天他起了个大早,换了身纯黑西装。

原主穿衣风格浮夸,喜欢花纹繁杂、颜色艳丽的高定;而谢逾习惯穿休闲装,喜欢外套运动裤,这件西装还是他翻箱倒柜找出来的压箱底玩意。

系统抓心挠肝,不知道宿主在搞什么幺蛾子,他见谢逾打开背包,往里面放了三瓶酒,满脑子都是问号:“你到底想干嘛?你要自制□□吗?”

谢逾言简意赅:“拿着喝。”

这三瓶酒是谢逾前两天买的,他挑了超市货架上最贵的几l瓶,没看价格也没看度数,直接付款走人。

系统:“……谢逾我警告你,你带着这些上不了地铁的。”

谢逾:“我们打车去。”

说罢,他真的翻出手机,一通操作,系统飞到边上一看,愣住了:“穹……穹山公墓?”

——别家的男配出入高档茶室奢派酒店和顶级会所,他家的男配出入精神病院安置房和远郊公墓。

系统:“……?”

谢逾拎包出门,随口道:“你记得之前有一场剧情,原主一个人喝醉了,临时将沈辞唤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