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满月茶歇会

于是4.3这天,时弦载着一堆机器,开车赶到了果子洞。

正找停车位的时候,就看见小楼门口左右两侧摆着很长的台面。

时弦停在原地,手架在方向盘上,眯着眼睛打量过去,是白叙站在那里。

他被很多人围着,但倒不是那种乱糟糟地围着,是那种叽叽喳喳但井然有序地哄闹围着。

时弦离得远,看不清他们在那里做什么。

但是白叙长得高,长得好看,往那里一站格外吸睛,方圆五百米八百米的人,都舍不得不去看白叙。

时弦急忙停好车,放好一大堆器材等回头再来组装,先挎了个常用相机,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自从追星后,抱着扛着那么多那么重的器材到处跑。本来他身体有点不好,现在越锻炼越健康,胸不闷了气不喘了,看见白叙时候心跳速度都biangbiang高。

走近了,时弦这才看清楚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白叙站在门口,面前摆着张桌子,上面是芝士蛋糕。

哇,白叙在给大家切芝士蛋糕吃耶。

只要你去排队,就可以排到他面前,和他打招呼。他会把清亮的目光落在你身上,他对你说话,你从他手里接过他切的芝士蛋糕。

时弦:……

他在意识到白叙在做什么的那一瞬间,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化了。

嘘嘘真好!他真爱我!

排队的粉丝也都非常激动。

不管是参加过舞台录制还是签售的,还是压根什么也没参与过,这次是第一次被果子狸选中的,每一位粉丝,是每一位,都紧张中带着雀跃,表情满满都是惊喜。

颇有一种随时会被很会的果子狸的小花招彻底击中,捂着心口倒下,发出呜呜呜嘤嘤嘤哇哇可爱声音的样子。

时弦在里面排队,耳边都是粉丝的窃窃私语。

“我傻了?我新入坑的,我不懂,这是在干嘛?居然可以这样的吗!”

“果子狸,你大恩大德,你何德何能!”

“是毒药我也吃,嘘嘘,我来了!”

白叙努力地把芝士蛋糕切成八等分,装到小碟子里递给粉丝。

粉丝又不是真的图你的芝士蛋糕,芝士蛋糕谁没吃过?

啊当然,果子狸你找五星级大酒店甜品bar定制的超浓郁流心奶黄芝士蛋糕,确实很少吃到这么好吃的……

可重要的不是芝士蛋糕!

是白叙亲手切好,递给你的芝士蛋糕!

白叙一边切,心里一边想,诶这块有点歪了,歪了歪了是真歪了,太小了这块,我切成这样属于工作失误吧她会不会不高兴……

结果忐忑一抬头,粉丝根本没看蛋糕,一直盯着白叙的脸。

粉丝:“嘘嘘,天气转暖了,你要记得少穿衣服哦。”

白叙:?

同样是关心,怎么天气冷了多穿衣服听起来是关心,天气转暖少穿衣服听起来像是耍流氓。

慢着,还是她根本就是那个意思?

粉丝可能是故意逗他,但白叙也是真诚服务,递上蛋糕和小叉子,不多说话,带着一点神秘,轻轻一笑。

粉丝:……哇。

哇这个对视,哇和白叙对视之后,觉得人世间一下子就美好起来了。

什么学习吃力、考试不易、工作

坎坷、领导煞笔,伤痕都在一瞬间得以痊愈。一刹那,感觉自己可以原谅整个世界了!

妈妈,这就是追星的意义吧呜呜呜!而且还没花钱,白吃蛋糕,爽歪歪呜呜呜!

见爱豆是生活里极其美好的事情,如果是免费见爱豆,那更是比美好还要再美好一重的事情!

但是,如果,果子狸拿出杀器,免费见爱豆,还可以吃吃喝喝快乐互动呢?

好极了,有这一天的美好记忆,以后但凡生命中遇到什么困难又糟糕的事情,想想此时的快乐,凭空便觉得多获得了一份能量。

这些快乐,能够作为赖以支撑的力量,让自己,从容走过雪雨风霜。

芝士蛋糕是很好吃的!白叙积极派发的芝士蛋糕就更好吃了!

粉丝领完芝士蛋糕,就进场或者是坐在凉亭摇椅上,慢慢吃东西。

而这时候,也快排到时弦了。时弦听着白叙和前面的粉丝姐姐营业。

这位姐姐好像也是站子,力气超大,扛着机器,笑意盈盈:“嘘嘘!小乱呢小乱在哪里?他怎么不在你的身边呀。”

白叙仔细一看,立刻就对上脸了。

啊!是还没正式出道的时候就拍他们的@今日也可絮雨微微。

姐姐一时吃ao,一直吃ao,喜欢极了。

白叙:“他在里面。”

站姐扫了一眼他的脖颈,逗他:“所以现在不是易感期了吗嘘嘘?”

白叙垂下眸切蛋糕,递上芝士蛋糕的时候抬眸:“不哦。现在不是了。看着也没有那么危险了,对吗?”

姐姐上下打量打量白叙,轻轻吸气,堵在心口。她一只手端着蛋糕,另一只手捂住了嘴。

不,完全不是,还是很凶很危险!

而且,救命!果子狸你家alpha怎么还会勾人!他诱惑我!

今天白叙的妆造没有舞台妆那么浓,但是果子狸的小心机还是不可忽视!甚至,给白叙,戴了耳骨链。

果子狸没有给孩子们打耳洞,但耳朵上的一点小装饰,确实会事半功倍,格外漂亮。

所以果子狸才不会放弃给孩子们佩戴耳饰呢!

而今天给白叙选的耳骨夹,是坠着长长银色链条的款式,在耳廓的位置停驻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钻石镶嵌,在阳光的照射下夺目璀璨。

白叙抬头低头之间,蝴蝶坠着的银色链条轻轻摇曳。

时弦站在后面,全部看在眼里,不自觉间指甲按着手心,觉得指尖痒痒的。

站姐端着蛋糕走了之后,时弦脚尖在草地上蹭了两下,缓解了一下内心的紧张,这才走到白叙面前。

“嘘嘘。”他每次这么叫他,都不用白叙觉得不好意思,他自己就会先不好意思起来。

他红着耳根,又叫了一声:“嘘嘘。”

白叙点头应下。

他认出了时弦,他总能认出时弦,见到他的时候,白叙轻轻歪了下头,仔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