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黑亮顺滑的漂亮头发现在污糟糟的,还真有稻草枯叶子在里面混杂。一张熟女脸现在正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眼睛迷茫的很。

我叹气,扶额,为什么不觉得奇怪呢?我一定一定以前常常对着一个人这样叹气,貌似也是一个脸和本性搭不起来的怪胎,好像当时还会有另一个人在手机的另一边冷嘲热讽:“又来了?”

所以,又来了。

我拍拍此女染着泥巴的小脸蛋,问:“神乐,你在里干什么啊?你不会是已经从奈落那里逃出来了吧?你的脑袋里还有脑子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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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乐二话没有拉着我直扑一个树洞下,里面有一个身上乱七八糟包着已经看不出白色的绷带的伤者。

全身伤痕的钢牙。

貌似正在沉睡。我靠近,被一脚踢翻,幸好我身手矫健,而此君的身手则是大不如前,才避免了毁容的恶运。但当我站稳回神看过去,钢牙正把神乐护在身后,看他那个外强中干的样子,还喘着大粗气教训神乐。

“笨蛋……还以为你又去偷东西……居然笨到领回一个巫女……你的脑子……能有奈落的十分之一吗?”

恐怕百分之一也是没有的。我看着这几天来一定是深受其害的钢牙同志,深感同情。

神乐被挡在钢牙的身后,钢牙明明眼睛都花了,站也站不稳了,但仍是有力气把神乐挡在身后,并对着可能在他正前方的我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