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起来,小声的哭着,却很小心的把他翻到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下贱。

我忍着痛去厕所里洗干净了,随后又将他打理了干净,他睡在一片狼藉的床上,眉头还是皱在一起,我打了前台的电话,让他们将新的被褥送到了门口,我不敢让他们进来,毕竟画面实在是太美好了,不忍直视。

我腿打着颤,却将房间里的被套重新换好,伪装成了一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样子,拖着一副残败的身躯,惨白着脸去前台结了帐,自己滚回了宿舍,我躺在床上,抱着手机,直到天泛了鱼肚白,才给王洵发了个消息。

“导师找我有事,我明天一天都在外面,抱歉呀,没法送你去机场了(哭脸)。”

随后我将手机关了机,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九点我又起来,脑袋疼的不行,但还是要把戏做足,他宿醉,昨晚和我又很激烈的运动了一番,应该很晚才会醒,但是我怕他过来我们宿舍找我,于是我跑到一家咖啡屋,在那软软的沙发上昏昏欲睡了一天。

等到咖啡屋快要打烊的时候,我才慢吞吞的缩回了寝室。

东北室友a正在收拾要寄回家的行李,对我说:“你朋友下午来找你了。”

我愣了一下,哦了一声,他说:“他说你手机打不通,联系不上你。”

我躺在床上将手机开了机,数十条短信还有未接电话一股脑就弹了出来,无非是问我在哪,我一条一条的翻,最后一条,他说“家里有事情,我先走了,手机开机给我打个电话”。

王洵他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一面难过,一面又开心,至少我和他还有朋友做。

我那时候苦中作乐,心想,谢嘉裕啊,就算人家不喜欢你,但是你也圆满了,你至少也和他滚了床单,也不枉喜欢他这么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