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灯,他们一起身处黑暗。
谈情刚回完工作人员的消息,撂下手机,随口说:“本来我对夏威夷不感兴趣,结果现在来了又嫌待的时间太短,除了鲨鱼,其他的什么都没看见。”
“鲨鱼还不够啊?”祝涟真躺旁边接话,“你昨天不是说过想沉入海里。”
“嗯,但海里也没想象中安静,所以算了吧。”
“变卦真快。”祝涟真半闭着眼睛,“那你以后还想来玩吗?”
“如果条件允许,会再来的。”谈情说。
祝涟真沉默两秒,问:“一个人来?还是跟谁来?”
谈情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谁都可以,只要他愿意。”
祝涟真冷哼一声——他本想在心里默默这样做,结果没忍住,直接出声了。
听上去突兀,仿佛是在跟谈情置气。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祝涟真暗自记住了那句“谁都可以”,倘若以后谈情找借口邀请自己来夏威夷,他绝对会不假思索地拒绝。
祝涟真想起来一件事:“我妈最近又骚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