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宸溪悻悻然,想转移话题的片刻,严序说话了,提出个挺令人意外的问题:“你有没有注意《向日葵》官博的背景?”
“背景?”
“嗯,微博主页背景,演员剧照的截图,图上有几个字。”
“没有,没注意,剧照里都有谁我都没注意,有什么字就更没印象了。”严序看东西太细致,她这个剧组《向日葵》的主演可从没看过剧组官博的主页背景长什么样。
“唔——是这么一句话,”他缓了缓语气,“你要笑,常常地笑,那样的话,你才会有勇气去对抗生活的压迫。”
“这句话剧本里有。”
“你的台词?”
“不是,是一位大爷的台词,他演旧厂子的看门人,我们还没演到这段戏。”
“嗯,你看你自己不是都记得么。这部片子如果看整体脉络其实是很压抑的,马导演并不想把一部青chūn片拍得晦暗低沉,她有她自己的想法,还有她自己的电影语言,她要的演法和你所表现的情绪大开大合南辕北辙,你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听她的,要不要换其他的表现方式。”
“你明明跟马导演不熟,为什么又好像很懂她的样子?”
“的确不是很熟。不过,怎么说呢,你们这个是文艺片,里面有个重要的意象是向日葵。向日葵,向光生长,即便身后有yīn霾却依旧心怀希望,毕竟,太阳是永远都在的。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一定对,或许,导演就是想用明丽阳光的手法去呈现这个故事。你们都已经拍一半儿了,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导演想怎么讲故事。”
迟宸溪一言不发,也不挂电话,也不回应他,听筒里沉默着,她这边很安静,只有那边有周遭的人声传过来,含糊不清。
“怎么又不说话了?”
“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