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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悦道:“秋公子有恩于我,心悦不敢忘,也不敢不报……”

她解开衣结,含泪道:“今日还恩,还求公子放我离京。”

秋池松开她,连退数步,头痛欲裂。

“你不喜欢我……”他痛苦闭目,惨笑一声,喃喃道,“我每次去,你都小心翼翼,连话都不敢大声说,那日试才会,我以为你那首诗是写给我的……不曾想,你只是为了不让我失望……”

很久之后,他道:“算了,施恩于人不可求……”

他把柳心悦拉起来,给她把衣带系好,说道:“前日,安铭兄长来向我辞别,说要带一人离京,让我不要担心,我以为……难怪他这些天心神不宁。”

“大哥与你……”秋池艰难道,“若是两心相悦,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这是不可多求的良缘,我……良缘不可阻,我便……我便促成你们这段良缘。”

思及往事,柳心悦掩面哭泣。

他是那么好一个人,得知她钟情安铭,不曾为难过他们,还改了称呼,一直称呼她嫂嫂,还向京兆尹求了宅子,为他们办婚宴。

到底,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秋池像梦呓一般,在她耳边轻声重复着:“忘记他……忘了他,他不是你的良人……心悦,忘了他……”

柳心悦咬牙,狠心道:“你一日不告诉我铭哥的下落,我就一日不忘!我死都不忘他!”

我,一定不遂了你的愿。

自有次捆她回来,伤到了她手后,秋池不舍得再绑她。

只吩咐宅子里的人看紧了她,自己匆匆离开。

拐出巷口,跟随他的仆役才敢开口,悄声道:“公子,问过鬼街的黑药堂了,以前大理寺的老乔仵作买过,价不贵,只是这药要每日都吃,还不得沾酒,咱把药草拿给济世堂的大夫看了,大夫说,这药有些损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