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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温珩点点头,笑意盈盈地收下,转身离开。

满屋的大臣们这才敢说话,七嘴八舌探沈非的口风。

不管说什么,沈非都只是笑着说:“是她自己的运气,后生可畏。”

回府后,圣恭侯带着埋怨,说道:“圣上有意让无法发声的傅温珩来,你也不好回绝。”

沈非脸上没有多少表情,想了想,说道:“到底还是个孩子,做事孩子气。她要一直如此,凭借不正经的胡闹法子布局行事,长此以往,不好服众。人啊,都是抱团的东西。野心,又是个费劲的东西,没有几个人会想为了自己的野心讨那份苦吃,权不好掌,多数不是死在权上,而是死在累上,普通人,都想活的简单些,因为这样不累。朝臣也是如此,就像羊群,总想听领头羊的,小羊羔威严没起来时,他们就会找合适的头羊跟随。如果她再这般下去,朝中做头羊的,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圣恭侯又道:“怀然,这些日子,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傅瑶回京后,朝中已转了风向,宫中内务也被她揽去,就连咱们的那些门生,都惶惶不安起来。你再不行动,我怕是……”

沈非却笑道:“行动?何必要苦了自己?阿昶,你记住,一开始,我就赢了。”

她笑眯眯望向天空:“我怎会被人影响,从用楼闻悦开局后,我便已经赢了。现在,我只想看看他们,会以什么样的表情迎接结局。”

季昶双眼再次闪烁起了光芒,那不是爱意,而是比爱意更炽热疯狂的崇拜。

那是信徒对神。。明的崇拜。

沈非道:“商遇一直在稷山?”

季昶说是。

沈非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该让他出来了,当年因他之故多出的小插曲,倒是添了许多趣味。现在也该让他重新登场,好好把戏唱完再谢幕了。沈情的那个恩师,叫什么?”

圣恭侯愣了一愣,道:“怀然说的,可是崖州曾经的铁判官纪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