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更前面的那一栋宅子。”青井红摇了摇头,在包里翻找起什么东西。
宝生织音伸长了脖颈想要一睹前方宅子的容貌,可饶是她这么做了,也只是模糊地望见一片被青huáng相间的叶片层层掩盖的大致轮廓。
那个就是阳菜长大的地方。
这么想着,宝生织音心中却还生出了几分向往之情。
青井红粗bào地将符咒纸压在了宝生织音的额头上,一时间宝生织音的视线所及之处都是苍凉的huáng。“我想你还是没有领悟我昨天的话吧。”
“那个并不是什么可以心生向往的地方。”
“那是个最原始的摧毁你梦想的焚炉。”
“那是渡边阳菜死去的地方。”青井红讲到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已经微微带着泪光了,她不哭反笑,“那也是我死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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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井红的情绪爆发之后,宝生织音突然抓回了所有一样,头开始剧烈的疼痛,发烧的症状也越发得明显了起来。
青井红抿着嘴不语,领着她在一处偏僻的角落躲下。两个人的身上都贴上了符咒,消去了两人的灵力。
虽说是偏僻角落,可视野却算得上是这附近较好的了,放眼望过去,院前院后的情况都在眼皮子底下一览无余。
这也让二人轻而易举地望见了那个跪在庭院中的坚毅身影。
宝生织音压抑住自己的抽气声,拧死了眉毛。她的眼中倒映着安详跪坐在棕huáng的土壤上,一声不吭,垂头看地的苍白人影。
不过是一个月没见,渡边阳菜的眼睛里却是连半点光都寻不着了,目光如同停止了流动的池塘,死气沉沉,身形也消瘦了不少,可想而知,她在她的家里,过得是有多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