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云琢拒绝参加这种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活动,他在屋檐下看了秦云盏一会儿,确认这小子乐不思蜀完全不会再抱着自己嗷嗷哭了,这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他悄无声息的去往湘妃林,拨开重重竹影,陆剑北正坐在轮椅上等待着他。
“阁主。”师云琢道。
陆剑北转过身来,皎洁的月光之下,他的眼眸微微发亮。
“师贤侄。”他莞尔道:“我听说前些日子,你拔出了朝光净?”
师云琢怔了怔,唇角随之上扬。
“是。”他不置可否。
陆剑北是个追求客观真理趋于完美的器修,他一心只有铸造世上最好的法器,从不参与纷争,也鲜少有弯弯绕绕的心思。当初所有人都说师云琢与朝光净交恶是因为师云琢冒天下之大不韪沾染了太多的罪孽人命的缘故,唯有陆剑北不信,他不止一次的追问师云琢事情发生的经过,虽一直得不到答案,但也从未放弃过探究。
因此面对陆剑北,师云琢倒是不用虚与委蛇遮遮掩掩。
“怎会突然——”陆剑北奇道。
“说来也奇怪。”师云琢失笑道:“当时我与云盏一同被困于大洞天符之镜中,屡遭劫难,不知怎的,朝光净就变得很是主动。”他卸下了背上的剑匣,轻轻拂过剑鞘,摇头叹惋道:“但眼下我依然拔不出它来,叫人疑惑。”
他啼笑皆非,云淡风轻,叫陆剑北悉数看在眼里,剑阁阁主凝住了瞳光,认真道:“你说当时秦云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