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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之劳,不足挂怀。”师云琢道。

说话间,观澜竟又一次化形成鸟,飞向翘起的亭檐,又穿过飞瀑,激起一小片水花。

“你的这副法器,倒是活跃的很啊。”祁红药抬头望道。

“我近来好像有些管不住他们。”师云琢说,他抬手捏了捏鼻梁,沉声道:“祁宗主,能否帮我绘制一些安神聚灵的符文,方便随身佩戴。”

祁红药的眉峰轻蹙。

她不由自主的忆起了裘难与蔺少梧之风波将将过后没多久的那段日子,堪称暗无天日,如堕地狱。

她本就沉浸在失去尊长的痛苦之中,整个悬镜门却还乱作一团,没有人听她指挥安排,相反,谣言四起。无数的阴谋论说她编造蔺少梧的口谕,说她一介女流贪心不足蛇吞象,甚至说蔺少梧与裘难的祸事都是经由她一手策划。

她受千夫所指,心力交瘁。

而后,是师云琢现身悬镜门。

师云琢平日里鲜少管外界的纷争之事,会突然现身,倒是叫祁红药十分意外。事实上,那时师云琢露面便是神色阴沉,看起来心情也不大愉快。

他不多话,只将朝光净拔出剑匣,就着剑鞘划出一剑。

剑意开山裂石,足以叫那些低境界的修士肝胆俱裂。

“与祁宗主作对即是与悬镜门作对,与悬镜门作对便是与箫下隐居作对。”他言简意赅,将剑修身上那股子不讲道理的蛮横劲儿发挥的淋漓尽致,“要么来战,要么滚蛋。”

大概盘算一下,那个时间段恰好是师云琢单方面要让秦云盏独立,正自己跟自己较劲儿的时候,难怪心情不好,托他的福,悬镜门的确走了一小拨人,幸运的是,剩下来的大部分人先是迫于淫威,而后头脑逐渐清醒,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安分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