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立冬道:“你也别和自己置气。”
夏岳:“……”
迟立冬用食指戳他脸,道:“快笑一笑。”
夏岳用粤语骂他:“痴线呢你。”(你这傻子。)
迟立冬就笑,说:“你说广东话真好听。”
夏岳脸色和缓了许多,推他一掌,道:“烦人。”
他配合地向后倒半步,重伤吐血状。
夏岳终于笑了一下,只是很快就收了回去。
他低垂双眸,说:“我回过北京几次,都没找过你。其实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单着,多半不是为了我。”
迟立冬从“重伤”里站直了,说不出话来。
夏岳道:“我很想你,可我不想见你。我很怕我会再一次自取其辱。”
迟立冬被这句话扎到了心,猛地抬起手,想抱抱夏岳,又在夏岳过于沉静的目光里,默默垂下手臂。
和夏岳的心碎比起来,他这瞬间的扎心,轻浮得可笑。
他能给此时此刻的夏岳一个拥抱以安慰,可这十二年里千万个时刻里的千万个夏岳,想念他又不想见他的,每一个夏岳,被永远埋葬在时光里,他再给不了他们拥抱。
“到几个月前,”夏岳道,“你居然混起了北京的gay圈,还说要找个对象,厉害了啊大迟哥。”
迟立冬低头认错:“我不对。”
夏岳说:“还三天两头参加聚会,当天菜感觉好吗?被一帮小0捧着叫大迟哥,等着你选妃,是不是高兴坏了?我要是晚一点回来,你是不是就挑一个搭伙过日子了?”
迟立冬低着头,想钻进地缝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