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习惯性地叫他‘医生’。
“我来看看我太太,”他指了指童言,“怕她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他说话的时候是看着她的。
随着他的话,几个护士都看过来。童言脸有些红,头一次感觉偷听人说闲话,比说人闲话还要难堪。
病房里,刚才在闲聊的病人和家属也都睡了。她怕打扰到别人,把他拉到了楼梯间。窗口吹进来的风,有着闹市的感觉,和走廊里厚重的消毒水味道混在一起,让人有些不清醒。她抬手看了看表,十一点多了。
三个小时,两个人才分开三个小时而已,他又来了,还是在深夜。
“可能还在适应时差,躺着看了会儿书也没有睡着,就来看看你。”
他如是解释,可惜那双眼睛,已经把原因说的很明显。
他在想她。
“我也睡不着,”童言脑子里还是刚才那些护士的话,可又怕被他看出来,索性举着一叠笔记,“既然你也睡不着,陪我做物理题吧?”
这句话说出来。
她自己先笑了,老天爷,这是什么烂借口……
“好,”他也是忍俊不禁,拿过她手里的课堂笔记,恰好看到了沈遥的()批注,“沈遥真是个挺有意思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