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在看清她前半句的时候,已经蹲下来:“摔到哪里了?”带着刚睡醒的鼻音,有些涩,有些急。他的眼神并不冷静,却刻意在压制着。

“好像是尾椎骨的地方,”她不敢吓唬他,如实陈述,“我刚才用手碰了碰,非常痛,会不会真的摔坏了?”

他很仔细地用手,慢慢把她的睡裤褪下来,查看她说的地方,很快又抬起头说:“搂住我的脖子,我先把你抱出去。”童言伸手,听话地搂住他的脖颈。

离地的一瞬,她倒吸口气,可是下一秒就感觉他有些吃力,走得并不算快。

自从他再次手术回来,从来没有这样抱过她,往常不觉得,现在这短短距离倒是暴露了她最担心的事。无论如何,同一个地方做相同的手术,总会有很大的影响。

她乱七八糟想着,被他小心放下来,以非常不雅的姿势趴在了床上。

难得的休息日,两个人却在医院折腾了几个小时,医生拿着片子看时,笑著说她真是摔得巧,确定她真的就是尾椎骨骨折,需要在家至少静养一个月。

医生笑著说,好像现在小姑娘特别容易摔到这里,比如爱美穿高跟鞋,在楼梯上跌一跤什么的,这一个月就碰到了四五个。

童言不好意思笑,也觉得自己倒霉。

顾平生全程除了对她小心照顾,始终神色凝重,好像是什么天大的事故。两个人回到家,她趴在床上侧头看站在床边的他,尝试逗笑他,均是无果。

“想喝水了。”她眨着眼睛,努力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