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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泽站在门前停下,转头看着他。

“不能知道吗?”周栗反问。

“算了。”

江白泽转回头,手放在门把上却没拧开:“是他干的,他为了我身子才变成现在这幅样子,我没办法对他狠心。”

“那就能容忍他伤害别人吗?”

周栗既生气又难过:“如果是我小时候认识大哥,我也会为了大哥和他做一样的事。”

“那我宁愿是我自己掉下去。”

储物室因为年代过久,空气里飘有柜子的铁锈味,混着江白泽的红酒信息素,闻着有些刺人的醉。

“你没见过他的应激症,他这个病根是那年救我自己掉下冰河里落下的,这辈子都治不好,犯病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红疹,又痛又痒,腺体也会跟着肿大,能让他疼到打滚,我亲眼见过一次,那是我的噩梦,这都是我害的。”

江白泽闭了闭眼睛,握着门把的手紧到泛白:“他的要求我都不会拒绝,除了你。”

江白泽的声音像是以波的形式传播开来,轻轻的,带着温热,流进了周栗的耳朵,窜进了他的心脏。

“周栗,我永远不会让他伤害你。”

眼前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正经的说出让人害羞到要钻进地缝里的话?

心脏都要停止了。

“你耳朵好红?”

身后没动静,江白泽回头,看周栗呆着的模样,弯腰揪了下他的耳朵。

“当,当然了!突然和别人说这样的。”

周栗动也不敢动,任由他捏着,羞到快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