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谁也没说话。这种微妙的默契和平静下的汹涌波涛,都心知肚明。
秦弋早早就知道了事实经过,可还是想听林蔚安亲口说。他大约想要一个解释,可是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解释。
“那个。”林蔚安小声说,“你,吃饭了吗?”
秦弋等了那么一半天,就听他问这么一句,眼角向下撇着:“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林蔚安默了一下,忽然抬起头看着他:“谢谢你。”
“嗯?”
“谢谢你。”无论是那天及时赶过来,还是这几天细心的照料。
秦弋声音有点冷:“你以为我是要你谢谢我?”
“我……”林蔚安当然知道这些时候任何一个人都想要听到原因,可是那样龌龊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和秦弋说起,索性沉默下去。
秦弋咄咄逼人地说完那句话,忽然醒悟过来,他现在逼着林蔚安要什么解释呢?
于情理,林蔚安道过谢了,没有人规定了他一定要向自己解释什么,这是林蔚安自己的自由和权力。
秦弋手后知后觉抽动了一下,压下烦躁和嫉恨,站起来:“你先休息吧。”
“秦弋。”林蔚安下意识喊住他。
他不知道喊住秦弋以后要说什么。他只是有些害怕,害怕这样疏远冷淡的秦弋。林蔚安的心一下子失水皱缩成一团,紧紧地揪着。
“我去吃点儿东西。”秦弋说,“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吃的过来。”
“你,下午还过来吗?”林蔚安小心翼翼地问完又立刻解释,“那个,我就是问问,你要是忙,就先忙着,好好休息,不要太累……”
纯属没话找话。
“嗯。”秦弋应了一声,算是听到了他说的。